明心一腳踹翻最後一隻妖獸,罵道:“滾回去吧,你們最好祈禱本座能儘快找到他。不然的話,不管你們有沒有在暗中搗鬼,本座都會取你們的性命!”

妖獸被嚇得屁滾尿流,爭前恐後地離開了。

目睹這一切的晏清泉神色冷凝,沒想到事情居然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的多!

明心徒手捏出一道傳訊符,先是向宗主明德稟明奪命山的情況。明德不惜動用了觀天鏡,卻沒有絲毫收穫。

號稱通古曉今,知天下事的觀天鏡,居然都無法找到秦宇的蹤跡!

緊接著,明心將這道傳訊符稍作修改,通知了執法堂,命令他們在奪命山展開地毯式搜尋,尋找洞天法寶。

這一找便是兩個多月,連個法寶的影子都沒找到。

秦宇不見了,但玄天宗還要照常運轉。今年是大比之年,各大派系便不再進行單獨小比。

由於外門弟子的前一千名要和內門弟子共同參與大比,所以外門弟子的比試先行開始,比試時間定在十一月。

外門大比進行的如火如荼,謝嘉音一眾修士雖然忙著大比,但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一有機會,他們還是會趕往奪命山,繼續尋找秦宇的蹤跡。

明心更是日日泡在奪命山,恨不得把每一片樹葉都檢查一遍。

倒是明德,儘管也和明心一樣忙著搜尋秦宇的蹤跡,心態卻比明心要泰然許多。畢竟秦宇的本命玉牌還亮著,便說明他的性命無礙。

只是出於小世界的阻隔,無法透過本命玉牌為他定位。

此時,瞞天鼓中,秦宇不知多少次從沉睡中醒來。明明睡了很久,他卻感到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的。

打坐恢復靈力之後,秦宇再次向前探索。兩個月來,撕碎內門弟子服得來的布條,早就被秦宇用盡了。

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攻擊地面也好,使用布條辨認方向也罷,全部沒有任何效果,他仍舊被困在這處鬼打牆一樣的結界中。

在這個沒有生命的世界裡,秦宇踽踽獨行。他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只有一顆求生的心。

陪伴他的,是靈魂深處,那種無時無刻不在的,難以名狀的疲憊。

在兩個月後的現在,他有點堅持不下去了……不是他的心智脆弱,而是他的真靈熬到了極限。

在瞞天鼓的作用之下,秦宇的真靈一片一片的散開。神思恍惚間,他輕聲唸叨著:爸爸、媽媽,對不起,兒子要先走一步了。

長生殿裡,屬於秦宇的那塊本命玉符明明滅滅,瀕臨碎裂的邊緣。

一直關注著長生殿的明德自語道:“糟糕,宇兒的本命玉符好像快要熄滅了!”

聽到他的話,小白哇地一聲哭出來。它在心裡瘋狂地喊著秦宇的名字,如先前千百次一樣,無人回應。

晏清泉把它摟在懷裡,輕聲安慰,結果非但沒有勸回小白,她自己的眼眶也紅了。

明心一掌拍碎身前的山峰,怒罵道:“我殺了這群心懷鬼胎的狗東西!”

原本奪命山的妖獸一旦進階到元嬰期,都要被宰殺,變為煉器材料。是明心不想造殺孽,做主留下了奪命山的元嬰期妖獸。哪知道它們不知感恩,居然蓄意謀殺了二師兄的弟子!

他無顏面對二師兄啊!

明心甚至覺得,是他的心慈手軟,才釀成了今天的惡果。

明德想要安慰明心,一時間也無從開口,因為就連他都有些後悔了。

千年前,那場大亂之後,明功執意要殺盡奪命山、焚魂陵、兇冥島三地的元嬰期妖獸,不僅明心不認可,他同樣持反對意見。

他們總想著少造一些殺孽,但別人卻不準備放過他們。

瞞天鼓中,秦宇倒在漫天黃沙之中,他的腦海裡,無數回憶的片段交織。有在地球的記憶,也有虹元界中的一切。

只是地球的那些記憶就像隔著一層輕紗,朦朦朧朧的;反倒是虹元界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清晰的宛如昨日。

他看到了於芷君低頭輕嗅梅花的模樣,看到了小天澤對葷菜一臉嫌棄,看到了周正小大人樣的訓斥太傅……

畫面最後定格到一張他從未見過的臉上,那是一個弱冠之齡的年輕男子。他的面容說不上是多麼俊美,聲音卻輕快而明朗。

有生以來,秦宇竟然從未聽過這般歡快的聲音,彷彿只是聽他說話,便可以治癒世間所有的悲痛。

年輕男子笑著說:“那麼接下來嘗試第三個假設吧,當我的真靈耗盡之時,我將會觸發傳送陣,自動回到山洞裡。”

喜歡反派立志要洗白請大家收藏:()反派立志要洗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