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為他報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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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想要救人的舉動沒有任何作用,他直愣愣地穿過了小天澤的身體。使用“時光回溯”,所看到的情景,只是再現的幻境罷了。
幻境中,黃三的不作為惹惱了小胖子,小胖子怒吼道:“快救澤哥啊!你在幹什麼!”黃三聽不到小胖子的話,只是抱臂站在一旁,親眼目睹小天澤被兩位金丹期修士圍攻,表情陰冷。
等看到匆忙趕來的於芷君,小胖子臉上終於露出喜色,他以為小天澤得救了。然而,黃三的臨場倒戈,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小天澤成為黑衣人的刀下亡魂。
小胖子抱著倒下的小天澤放聲哭泣,在他們身下,如罌粟一般妖異的鮮血,緩緩地流淌著。小胖子向羅玉安求救,哀聲道:“大伯,救救澤哥……”
羅玉安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周遭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見了,當空皓月轉眼便換回一輪明日,一樹繁花再次凋零如初。
維持“時光回溯”所要耗費的靈力,即使是對於元神期真君來說,都太過龐大了。儘管耗費如此多的靈力,他也只能在幻境裡重現當時的情景。
至於改變過去,那是真正的神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元神期真君罷了,放在虹元界,或許還能稱作一方霸主,但在浩瀚星河中,他什麼都算不上,何談改變過去呢?
羅玉安溫柔地抱起小胖子,輕聲道:“對不起,小信子,大伯做不到。他已經死了,恐怕大羅金仙親至,也救不回了。”
羅玉安靈力難以維持,時光回溯的幻境消失了。小胖子懷裡的小天澤也隨之不見,他茫然地抬起頭,對上羅玉安那張因為施法而慘白的面容,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大伯真的盡力了……
小胖子只能抱著羅玉安嚎啕大哭,羅玉安輕撫小胖子的後背,安慰道:“不過我也不是毫無發現,起碼讓我知道了刺殺他的兩個黑衣人的來路。”
聽到羅玉安的話,小胖子和於芷君齊齊看向他。看著那兩雙正在流淚的眼睛,縱使以狠厲著稱的鬼手羅玉安,也覺得一陣心軟。
他用的是傳音入密的方式,只有小胖子和於芷君才能聽到。“從他們的功法路數來看,這兩人應該來自楚國皇宮,是皇家死衛。”
於芷君身形驟然呆滯!她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定定地站在原地,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
小胖子跳下羅玉安的懷抱,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我去找他們算賬!不能讓澤哥就這麼死了,我得為他報仇!還有黃三,我要把他挫骨揚灰!”
他雖然胖,從縱向來看卻很矮,那麼小小的一隻,不過剛剛開靈,年方六歲。聲音裡明明還有童音的軟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讓秦宇看到這一幕,想必也無需再擔心未來叱吒風雲的天一閣東家,會崩壞成傻白甜了。
於芷君沒有包庇黃三,直接命人將黃三帶出。曾經春風得意的侯府管家,如今已經淪為階下囚。黃三衣衫襤褸,披散著頭髮,渾身髒兮兮的,連乞丐都不如。
他被餓得面黃肌瘦,卻沒有半點悔意,尖聲道:“夫人,您日後就會知道老奴的苦心了。這個小娃真的留不得,他對世子的前程沒有絲毫的幫助,卻能影響世子的決定,這等無用之人,只會成為世子的累贅!”
小胖子一腳揣在黃三的胸口,怒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澤哥有沒有用,是你一個下人能評判的嗎!”
原本一腔怒火的小胖子,在看到黃三本人之後,反而平靜了。他冷冷地說:“我不殺你,現在殺了你,以後宇哥又該怎麼平息他的怒火?狗東西,滾回你的牢裡去吧!”
被人押走的黃三,嘴裡還在不停地嚷嚷著:“夫人,那個小娃娃留不得啊!倘若留他,侯府總有一天會葬送在他的手裡!”
沒有人在意他的話,人人都用憎惡的目光看著他。
黃三被帶下去後,小胖子央求羅玉安領他進宮,想要替小天澤討回公道。他們剛一離開,於芷君便遣散眾人,回房激發了一道傳訊符。
楚國邊關,正在營帳中排兵佈陣的秦廣,因為這道傳訊符離開沙盤,開啟亮起的傳訊符,問道:“夫人,怎麼了?”
不想讓秦廣擔心,始終淚流不止的於芷君,深吸一口氣,掩蓋了哭腔。“夫君,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被人刺殺的小娃娃嗎?剛才銅陵羅家的羅玉安來訪,施展‘時光回溯’,看到了當日的黑衣人,他說……”
說到這裡,於芷君的哭腔終於無法掩飾,傳訊符裡陸陸續續傳來她低低的啜泣聲。楚國王室的心怎麼就這麼黑?夫君在邊關為他們賣命還不夠嗎!他們還要把魔爪伸到侯府裡。
她心疼死去的小天澤,心疼自己的夫君,更加心疼以後那個知道真相後的宇兒……只要一想到這些,眼淚就怎麼都止不住了。
遠在邊關的秦廣,聽到嬌妻哭泣,只覺得一陣揪心,他溫聲安慰道:“芷君,不要著急,慢慢說,真君怎麼會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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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羅玉安帶來的訊息,於芷君擦拭眼角的淚水,嘴角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意,答道:“宇兒透過玄天宗內門弟子考核了!”
“羅玉安特意前往玄天宗參加入門大典,為宇兒送去祝賀。他受宇兒所託,前來看望那個小娃娃……卻發現行刺的金丹期修士修煉的是宮裡的道法。”
她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話,聽到前半段,秦廣激動地從原地跳起,高喊:“好!好!咱們的兒子,好樣的!我沒白給他鋪路。只要他能進入玄天宗內門,以後也不用像我這樣,傻乎乎地替楚國王室賣命了。”
然而於芷君最後那句話,卻讓秦廣面色陰沉如水,一掌拍碎了身下的榆木椅。
父親就在府裡,卻眼睜睜地看著楚國王室欺上門,而無動於衷。整天張口閉口都是“血性”,一旦遇到和王室有關的事情,父親那所謂的血性都跑哪兒去了?居然能夠容忍兩個金丹期修士在侯府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