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稍微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然後神色有些尷尬的看著她,說道:“嗯,的確是犯了常規,而且還是犯了低階錯誤,慚愧慚愧。”

或許是瞧見他眼底的一抹尷尬,而湊巧她也不是得理就不饒人的那種,她稍稍輕碰鼻子,“藥仙大人自是很忙,難免會有些忘而複失,倒是喬兒不懂事,淨偷閑了。”

“不,姑娘不必心虛,姑娘破了餘州城門,解了兵圍之困,此乃大功一件,想必回到京都,聖上自是會英明裁斷,對姑娘進行褒獎。”

破了餘州城門?解了兵圍之困?其實這些功勞並不是她的,都是夜妖孽功勞,她並沒有出手,而是在後面撿大便宜,所以若按分成之分,妖孽九分,她只有一分。

而她也並非貪功之人,是她的,誰也不能指染,除非她自願拱手相讓,不是她的,她也不會佔巣為主。

想到這,宋喬兒莞爾一笑,“藥仙大人折煞喬兒了,此事並非我一人辦成,而藥仙大人說的功勞,自然也不是我。”

她的笑容,如萬裡無雲的藍天般,飄暖溫和,清澈柔軟,一望無際的藍天與她相比都不禁黯然失色。

秉承下意識的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姑娘說的可是那位白衣男子?”

“嗯。”宋喬兒不假思索的說道。

她看著那些百姓以及官兵的手臂上都綁上彩帶,而且顏色不一,有紅的藍的還有青色的。她看著秉承問道:“你真的這樣做啦?”

秉承目視前方,溫和的說道:“嗯,多虧了姑娘出的點子,使得讓疫民的病症,分辨得準確無誤。”

聽他這麼說,宋喬兒頓時嘴角上挑,得意的說道:“那是,本姑娘是何等聰明!”

這個彩帶分辨之法,是兩人在馬車之上談的,瘟疫是肯定有分輕重的,為了防止重症者得不到最佳救治,所以她才提出,以綁彩帶區分病症。

而讓她想到這個法子,是那次宮宴,她見那些守門計程車兵頭上都戴著頭巾,後來才知道這些頭巾的作用,每種不同的頭巾代表著不同等級,士兵們戴上頭巾,自是好分辨。

所以當秉承說軒玉帶兵去餘州時,她就想到以效仿三軍頭巾分辨,改成彩帶之法,當時他也是一口贊同的。

秉承望著有些膨脹的人兒,兩手相握,輕笑道:“那姑娘可知如何分辨?”

這還能難得倒我嗎?

宋喬兒挑了挑秀眉,狡黠一笑,“紅色乃為血色,必是嚴重之人,青色為淺,自然是輕患者,而……”她微微一頓,雙手一拍即合,繼續說道:“而藍色綁在官兵的手臂上,用腳趾頭都知道,這是救援之人。”

秉承聽著她的話,微微一怔,“姑娘真是聰明才智。”

宋喬兒碰了碰鼻尖,調侃道:“你還是太年輕,有些事不是去靠運氣,也不是去靠推測,而是靠這裡……”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看著他。

“姑娘一言,勝似十年寒窗苦讀,秉承佩服。”秉承對著她拱手一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