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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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在宓時晏衣櫃裡突然掉出張照片後,年安就沒來得及細想,那個名為陸達的火鍋男到底是誰。
如今看著再次闊別的陸達,他終於記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
——他曾經在宓時晏手機屏保上見過。
年安走進後,才發現騷擾的那人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位弟弟是個廢人,比他小幾個月,公司不進,正事不幹,天天吃喝嫖賭,年安前陣子還聽說他因為賭博輸了一大筆錢,被關在家裡,沒想到這麼快又被放出來禍害人。
“哥,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咱兩好歹也算一家人吧。”年函說。
“喊誰哥呢?”年安從喬良策那兒要來一根煙,沒點燃,就那麼叼著過過癮,“哪來的哪裡涼快去,不走的話我給你媽打電話。”
年函看見年安,臉色一下就變了:“你這個雜種怎麼在這!”
“嘴巴放幹淨點。”年安眯著眼睛說,“你媽生你的時候還住垃圾堆裡呢,誰是雜種心裡還沒點逼數?”
年函被他這句話氣的臉都青了,他吼道:“你他媽欠打是不是!”
繼而松開陸達的手腕,撲上去就要打年安,後面的宓時晏見狀,下意識伸出手想拽住他,結果擦過了衣角沒拽住。
只見年安往旁邊靠了一步,對著這位四體不勤的巨嬰小腿踹了一腳,讓他迎面摔了個狗啃泥。
今天下午剛下過雨,草坪泥土還帶濕,年函偏偏穿了件白上衣,直接糊了一身泥巴。
他狼狽地站起來,咬牙看著年安,眼裡滿是狠戾。
年安上輩子武打戲沒少拍,論起打架他還真沒在怕的,眼下也只是叼著煙神色輕蔑地看著年函。
誰知年函竟冷冷一笑:“嘚瑟什麼,你以為你還有宓家做靠山呢?做夢吧你,人壓根就不喜歡你!等著被拋棄街頭吧,早晚有你哭著來求我的時候!”
不喜歡他的宓時晏裝作無事發生地收回那隻抓空的手,微微皺起眉頭。
身邊的陸達小聲道:“那個,先生,謝謝你。”
宓時晏看著他的臉,神色複雜:“沒事,你……”
“臥槽!唐恭?!”話未說完,就被突然奔來的喬良策打斷,他滿臉震驚的看著陸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陸達剛剛被年函嚇得還心有餘悸,此時喬良策突然激動地跑來一通說,整個人像只受驚的兔子,縮到了宓時晏背後。
“你幹什麼,別嚇他。”宓時晏拉住喬良策,回頭看了眼陸達,“他不是唐恭。”
“啊?不是唐恭?”喬良策愣了下,頗為疑惑地又看了眼陸達,“咦,好像還真有點兒不一樣,唐恭下巴好像有顆痣……我靠,不過這也太像了吧!”除了性格和流露出來的氣質,那張臉幾乎一模一樣了。
宓時晏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垂下眼睛。
另一邊,年函被年安打跑後,這欺軟怕硬的慫包揚言要回家告狀,年安從歐卯那兒要來了打火機,給自己點上,才轉頭去看宓時晏那邊。
“你說的歌手就那個?”
歐卯茫然道:“哪個?”
年安朝著宓時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歐卯轉頭看了過去,看見陸達的側臉,愣了足足五秒,才回過神,差點沒從原地蹦起來。
據陸達自述,他剛剛畢業不久,單親家庭,獨自一人從小縣城過來北漂,就為了追尋音樂夢,然而眼下娛樂圈不景氣,音樂圈更是半高不就,饒是如此,一個從外地來的年輕小夥想要混出一片天地,還是非常之困難。
其主要原因還是窮。
他住在郊區外的地下室,每天四處打工賺生活費——先前年安和宓時晏吃的火鍋店也是之一,只有偶爾有空才去酒吧賣賣唱。
不久前被某個人看上,覺得他唱的不錯,便出口約了對方來這兒給他們唱歌。
難得的音樂工作,卻倒黴的遇上了年函。
年安坐在旁邊,聽著歐卯絞盡腦汁試圖跟他解釋唐恭是誰,含糊其辭又吞吞吐吐的模樣,年安前後結合,再聯想到那張照片,心裡瞭如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