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飛機前, 宓時晏心裡的小算盤還打的噼裡啪啦響, 結果等回過神的時候, 機票沒訂到,跟航空公司嘰嘰歪歪半天,頭等艙沒空出來,宓時晏氣的不得了, 大手一揮給他哥打了個電話,問他要私人飛機。

下飛機前,宓時晏焦急地等著時間:“四點半了!”

“閉嘴。”年安揉著眉頭, “你再喊一句, 下週一都沒得領證。”

他從昨晚開始聽宓時晏倒數,鬧的他全程沒睡好,上了飛機,這人更亢奮了,十幾個鐘頭不帶累的, 扒拉著個手錶開始瞪時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出了什麼性命攸關的事情。

就連空姐都來問了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年安皺起眉頭, 別過臉,拍了下宓時晏示意他說話, 後者捏了捏年安的手,替他拉上布簾擋光, 面無表情地回答:“趕著結婚。”

空姐:“祝你們新婚愉快。”

宓時晏臉色稍稍緩和些, 眼中噙著溫柔, 捏著年安的手用力幾分, “謝謝。”

飛機落地,年安沒帶眼鏡,穿著鬆鬆垮垮的黑t,落肩的黑發被他隨意用箱橡皮圈紮了個小辮子落在腦後,睡眼惺忪地被宓時晏拉著走出機場。

一上車,宓時晏就把秘書趕下車:“你自己回去。”說罷給他塞了幾張紅豔豔的鈔票,秘書本來還懵逼,繼而看了眼手裡有些厚度的鈔票,立馬站直了身體。

“總裁慢走,路上小心,一路順風啊~”

宓時晏根本不看他,上了車就朝著民政局直奔,然而這個點正是下班高峰期,夕陽將天空染成金黃色,年安眯了眯眼,睜開眼睛,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

“幾點了?”

宓時晏說:“四點四十,我聯系過了,讓他們多上半個鐘的班。”

年安眉頭一挑:“喲,你還這麼大權力呢?”

宓時晏:“十倍工資。”

年安:“……”他嘖了一聲,翹起一條腿,“先回家。”

宓時晏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時間不多,咱們領完了再回家。”

年安瞥他:“你戶口本帶了嗎?”

“……”

“反正我沒帶。”

兩人只好各自匆匆跑回家,但宓時晏的戶口本根本不在家裡,而是在那輛黑色的轎車上,偏偏那輛轎車放在了宓家,他上次開回去,就沒開回來,已經好久不碰了。

宓家宅子還得爬個半山腰,一來一回,再加上路上堵車,這個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辦法改變的事情,等戶口本終於到手的時候,月亮都出來了。

兩人把車停在關了門,裡頭黑不溜秋的民政局門口,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後低頭看了看各自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噗……”年安沒忍住,笑了出來。

宓時晏沮喪的不得了,一改今天在飛機上亢奮的模樣,整個人都萎了,隨意在外面解決完晚餐,回了家,年安累得不得了,進去洗了個澡,出來,發現宓時晏坐在沙發上,抱著奶球一動不動。

他濕著頭發走了過去,“又不是過了今兒民政局從此停業了。”

宓時晏抬起頭,眼中蓄滿難過。

年安哭笑不得,坐在他身邊,“行了啊,我也沒說非得今天,錯過了就不跟你領。”

宓時晏神色緩了些:“真的嗎?”

年安故意說:“假的。”

宓時晏:“……”

他憤憤不平地撲上去,貼上去按著年安,接了個綿長激烈的吻,分開時說:“我不信你,你戒指都戴上了。”

“我戴上了還能摘下來。”說著,年安就要去摘,結果半路被宓時晏逮住,五指擠了進來,兩枚套在無名指上的指環來了個親密無暇的觸碰,

“我這戒指是特製的,按照你的尺寸,”宓時晏嘟噥道,“戴上後你就是把地球撬了也脫不下來。”

年安笑著看他:“上了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