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死嗎?”陳冕陰狠地瞪了他一眼,那麼騎兵愣住不語,看主將這副模樣,目的只是要殺死帥帳中的諸人,至於帳外弟兄們的生死,他已經全然不顧了。

那兩名騎兵也不是傻子,陳冕要“魚死網破”,他們可不想為他陪葬,當下掉轉馬頭、輕踢馬肚就出了帥帳,高舉著雙手便向右軍將軍王柱國投降去了。

這兩人一帶頭,圍著帥帳的近百名輕騎兵也紛紛下馬,將兵器仍在一旁,表示投降之意。對於這些已經被主將放棄計程車兵來說,他們既沒有誓死追隨的忠誠,也不願背上一個“謀逆”的罪名。

王柱國將那兩名入帳的前軍騎兵召到了跟前,詳細詢問了帥帳中的情況,知道此事陳冕正與秦驤、張忌傲等人對峙。令王柱國不滿的是,陳冕居然沒有動手!

“讓弓箭手們準備!”王柱國對身旁的校尉命令道。

這名校尉是王柱國的心腹,自然知道這個命令意味著什麼,隨著他大喝一聲:“弓箭手準備攻擊!”頓時五百多名弓箭手就將弓弦拉成了滿月,只等校尉下達攻擊的命令。

“等一等,王柱國,你是想射殺本監軍嗎?”帥帳內的張忌傲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急忙出言阻止。

帥帳之外已被王柱國清場,包圍著帥帳的都是右軍的人,這是清除張忌傲的最佳時刻,何況還有陳冕來幫他背黑鍋。

“監軍大人,陳冕此賊率兵包圍帥帳、挾持監軍大人,我身為右軍將軍有平叛職責、絕不能坐視不管。”王柱國振振有詞道,“您放心,末將手下的都是千裡挑一的神射手,他們只會射殺叛賊,絕對不會傷及大人一根毫毛!”

帥帳中的張忌傲“啐”了一口,喃喃道:“都這個時候了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不僅張忌傲著急,那五名逃進帥帳中的陳冕親信也是萬分焦慮,眼前是已經紅了眼的原上司,外面則是一心要致他們於死地的弓箭手,面對著生死關頭,這五人的恐懼已經無以複加。

“我不想死啊!”忽然有兩個人連滾帶爬地沖向帥帳門口,妄圖求帳外的王柱國饒他們一命;可惜王柱國是個殺伐果決的軍人,這兩人剛剛踏出門口一步,如蝗雨般的箭矢就傾瀉到他們的身上,這兩人當場就被射成了刺蝟!

“帥帳裡的叛賊們聽著,速速將監軍大人釋放,否則這兩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王柱國手下的那名校尉高聲喊道。

張忌傲苦笑一聲,指著帥帳門口被射成刺蝟的兩人說道:“只怕本監軍一出門口,就是與他們一樣的下場吧?”

“哈哈哈哈!”忽然陳冕放肆笑道,“張忌傲!你這個蠢貨,原本你想利用這幾個雜碎來扳倒本將軍,卻不想作繭自縛,如今你我眾叛親離,一起完蛋吧!”

“眾叛親離的人是你!”此時此刻,秦驤依舊不慌不忙,只聽他淡淡地說道,“我想第一個背叛你的親人,就是你那位青梅竹馬的表姐——顧氏吧?”

說到“顧氏”,陳冕的眼神頓時變得茫然,他自言自語道:“蘭姐……我沒有逼她嫁給崔文和,她是自願的……她想以自己的後半生為我爭取到出人頭地的機會!蘭姐……我今生欠她的,註定還不了!”

“難道不是你逼她的嗎?”秦驤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繼續刺激著陳冕的敏感神經。

陳冕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揮舞著佩劍朝秦驤胸口紮去。說時急那時快,秦驤身形一閃,避開了劍鋒;與此同時鐵昆侖繞到陳冕左側,一拳打在他的心口上。

“噗啊!”陳冕吃痛下口吐鮮血,捂著胸口跪倒在地,長劍掉落在身旁;秦驤見狀上前拾起長劍,將劍鋒擱在了對方喉間。

“陳將軍,你與崔文和之間的恩怨糾葛,說實在的本公子沒什麼興趣知道。”秦驤冷冷地說道,“我最感興趣的是,當年蕭鱟是如何與你勾搭在一起的?”

陳冕痛苦地捂著心口,一抹嘴角的鮮血,忽然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想知道這些……等你活著離開這裡……再說吧!外面……王柱國、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和監軍張大人!”

秦驤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你怎麼知道今日這一切都不是本公子和監軍大人設的局?為的就是一舉除掉你、和外面的那位右軍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