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緯朝秦驤拱拱手,低聲說道:“謝公子誇獎!不過我這易容術臉上沾不得水,一旦沾上了水,就會露出原形。”

秦驤笑道:“要騙過劉文沏這個‘風月公’,這點程度的易容術足夠了!”

說完秦驤又筆挺挺地躺了下去:“剛才在客棧裡酒喝多了,我再睡一會兒,到了雲西郡公府再喊我起來吧!”桑緯笑了笑,“哎”了一聲後也躺了下去。

就這麼在馬車裡搖搖晃晃了一個多時辰,坐在車夫旁邊的莊池麟掀開車簾,對裡面的兩人說道:“公子、老道,我們到了!”

秦驤和桑緯從馬車之中探出頭來,眼前出現了一座高牆大院,只見三丈多高的門頭上方方正正地寫著“雲西郡公府”五個黑色的大字,“府”字旁邊還用朱漆描紅“燕王敕造”四個小字。

“雲西郡公明明就是朝廷冊封的公爵,怎麼到了這裡,變成了是燕王冊封的?”秦驤看著這塊匾額,心中明瞭,這是燕王在利用兒子的封號、府邸來拉抬自己,可見其不臣之心在燕國是昭然若揭。

“公子,下車吧!”莊池麟朝二人拱手說道。

秦驤剛要開口,卻被桑緯搶了先:“嗯……本公子方才多喝了點酒,現在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老莊你扶我一把!”說著桑緯伸出右手搭在莊池麟的肩膀上,莊池麟順勢將他扶下了馬車。

“差點忘了自己現在是老道!”秦驤手扶前額拍了兩下,頓時感覺慶幸,如果他剛才開口說話自稱“本公子”,只怕是要露陷。這樣想著,秦驤也慢吞吞地走下了馬車,站到了郡公府的大門口。

“你們幾個且先等著,待本將入府通報!”那名盛氣淩人的燕官說著敲開了郡公府的大門,一路小跑著入了府內。秦驤、莊池麟和桑緯三人候立在門口,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燕官或者府裡的下人過來,不免有些心煩氣躁。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那名燕官才來到府門前,搖著頭對三人說道:“郡公大人已經睡下了,幾位……幾位不如先隨本將入府,找個地方歇宿一夜吧!”

桑緯喬裝的“秦驤”冷哼一聲道:“我等原本好好地在‘朋遠來’歇宿,將軍大人硬要拉著我等前來郡公府拜會!現在可好,郡公大人睡下了,卻教我等在下人房裡睡覺?這雲西郡公府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

燕官也為少主的不靠譜暗暗叫苦,他大半夜的來回折騰不說,把人請來了劉文沏自己到先睡著了,也沒給下人交待如何安置這幾個客人,他一個負責看家護院的當然只能安排客人們去下人的宿房裡睡覺。若是明天劉文沏接見這些人,他們再在他面前告一個“待客不周”的刁狀,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想到這裡,燕官左右為難,通報不是,不通報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時,就只能杵在門口了。

秦驤假扮的老道士嘆了一口氣,捏了個蘭花指對燕官行禮道:“無量天尊!敢問這位軍爺,我等的幾位朋友可也是留在了府中?”

燕官聽到這話,忽然一拍自己腦袋,急忙說道:“在在在,他們被郡公大人安排在客房居住!既然三位是他們的朋友,那今晚就與他們一塊住下吧!”

說著燕官命府中下人開啟了大門,吩咐他們將秦驤三人引到西域客商們歇宿的客房。下人們帶著秦驤三人在郡公府中彎彎繞繞走了好大一圈,才將他們帶到了肖雨複等六人歇宿的客房。

而此時的肖雨複並沒有睡下,他正焦急地等待著秦驤的到來,心中掛念著劉文沏派出去的那個燕官能夠平安地將人接來。

“咚咚咚”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肖雨複開啟房門,只見“秦驤”、莊池麟和一個老道士出現在門口,略略吃驚之下朝桑緯假扮的“秦驤”鞠了一躬,低眉順眼地叫了一聲:“掌櫃!”

“秦驤”大步踱進客房內,眯著眼往肖雨複的床上一趟,說了聲:“本公子累了,你們幾個自己去找地方睡吧!”

肖雨複、莊池麟和老道士道了一聲“是”便退出了原本屬於肖雨複的客房,請郡公府的下人幫他們再安排一間客房。好在劉文沏平日裡接待的狐朋狗友不少,客房裡的床褥也都是現成的,只要鋪床被子就可以睡了,這三人便挑了一個大的房間,擠在一起對付了。

昨天是魚子浚的生日,晚上吃得累了所以沒更新~~~偷懶一天,反正也沒收益,更新純屬自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