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引蛇出洞(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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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朝廷設立‘群馬司’的用意,就是要加強對於全國馬政的控制力,今後這馬匹的經營,也會如食鹽、鐵器一樣為官府所壟斷。所以我們現在抽身而出,還不會有什麼損失;但如果把錢都投進去了,時間一長,自然就血本無歸了!”計亞成奸笑著解釋道。
聽他這麼一說,秦驤恍然大悟,進而意味深長地看著老計:“都說會‘血本無歸’了,你還慫恿我與那東郭大官人合作!你存的是什麼心思?”
“當然是要坑這位大官人一把了!”計亞成笑道,“他不是想吞併我們的馬匹生意嗎?那就讓他吞了,等到他虧得肉痛的時候,咱們再反咬一口,將他們東郭家這塊肥肉吞了!這條‘毒計’,公子覺得如何?”
秦驤“哈哈”一笑,說道:“老計啊老計,沒想到你胃口不小!不過說真的,朝廷設立‘群馬司’的用意我已經猜到了幾分,而且我估計蕭鱟也得到了訊息,所以這幾天正悄悄地將他馬場中的西域馬給售出去。偏偏這個東郭季堯,還以為是個大商機,削尖了腦袋要裡面擠,甚至不惜要把女兒貼給我!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正是如此!”計亞成說道,“我之所以冒險趕夜路就是怕公子著了什麼人的道真的進了‘群馬司’,這樣一來損失慘重不說,公子有可能因此掉入別人預先設好的圈套,那樣可就大事不妙了!”
“原來如此!”秦驤看著這位合作多年的老夥計,心裡一陣暖意,“卻不想令你受罪了!”
計亞成“哈哈”一聲,說道:“禍兮福之所伏,焉知此次不是我等之福啊!不過‘嘯義堂’這些人公子可以利用,卻也要小心他們反複!”
“這一點自然在我的算計中!”秦驤微微一笑,“利用他們去給蕭鱟搗亂,倒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提到蕭鱟,計亞成倒是一臉愁容:“蕭鱟不足慮,但也要小心楊太尉。這些年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令尊之死,他的嫌疑最大!雖然你說過,嫌疑最大的反而最沒嫌疑,但也說不準他就是利用別人的這種心理,讓自己看起來最沒嫌疑!”
秦驤聽罷“呵呵”笑道:“什麼嫌疑最大、最沒嫌疑的,老計你說話什麼時候這麼彎彎繞繞、把我都繞暈了!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今日上午我才與他見過面,發覺楊伯父早已不是原來那個‘楊彥坡’了!只怕在蕭鱟這件事上,他會給我們下不少絆子!”
“事到如今公子總是徘徊在官場的周圍也不是辦法!”計亞成正色道,“公子如果仍然不願深入朝堂的核心,恐怕令尊的案件很有難水落石出的那天!我老計還是那句話——‘蛇’必須要動了!”
秦驤閉著眼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朝堂的事我已經有了佈局,這點無需擔心。只不過我還想讓‘蛇’再‘休眠’些日子,過早暴露我們的實力,只會引起敵人的警覺!然而今日在山上,我也已經有了想法!”說罷他諱莫如深地一笑,計亞成也跟著“呵呵”一笑,頓時明白了秦驤收編“嘯義堂”的真實用意。
第二天一早,秦驤一行六人離開了“上白莊”,策馬回京。而他們走後不久,村莊的另一頭,一隻灰白色的鴿子從一間不起眼的農舍裡躥出,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飛去。
這只信鴿一直向東飛,最後落在京城以東二十裡外的一座道觀之中,一個須發灰白的老道將綁在鴿腿上的信劄取下,走進了一間偏殿,將信劄遞給了一名正端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的年輕道士。
“主人,山那邊有訊息了!”老道開口說道。
年輕道士看上去三十多歲,雙目炯炯有神,下巴上蓄著一撮山羊須,放在俗世之中也是為風度翩翩的君子。只見他開啟信劄,上面寫著一連串奇怪的數字;老道從道袍中取出一本書遞給他,書名赫然便是《孫子十三篇》!
年輕道士一邊看信一邊翻書,不一會將信劄揉成一團扔到了一旁的香爐裡焚毀。
“山那邊說了什麼?”老道問。
年輕道士嘴角微微一揚:“‘山上人盡屬秦三公子’,這位‘秦三公子’就是已故禦史大夫秦懿最小的兒子秦驤。他收編這些烏合之眾,想想也知道是想幹什麼事!”
老道聞言一驚,擰著眉頭說道:“那……這位三公子是準備對蕭公子下手了?”
年輕道士點點頭,說道:“現在對蕭鱟出手,確實是個好時機!一來楊太尉正與崔正爭鬥正酣,無暇顧及這個女婿;二來蕭鱟已經引起了小皇帝的猜忌,換作是我也會選擇此時動手!”
“如此,蕭鱟會不會將我們牽連進去?”老道憂心忡忡地說道。
年輕道士閉上雙眼,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且讓秦家那個三公子去與蕭鱟鬥吧!蕭鱟此人早就該除掉了,也就是有楊太尉的多番維護,我才沒有出手。如今有了秦三公子沖在前頭,我們正好借他的手將這個麻煩除掉!”
老道一聽,頓時心安起來,他朝年輕道士一拱手,道了聲:“主人好生休息,老奴這就去安排!”就退出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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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