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易達成(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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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的真實身份嘛……還請將軍屏退左右!”秦驤說道。
周綽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這名青年,料想他也不敢刷什麼花招,右手一擺,內衙計程車兵們便走到堂外,背對著門口齊排立定。
秦驤緩緩站起身,走到周綽桌案前,左手輕輕撩開額前的頭發,只見上面赫然烙印著一個暗紅色的“流”字。
周綽一見這個字,心中便已瞭然——這是一名受過“流刑”的犯人,但看他的年紀,顯然是因為長輩犯法受連坐才被流放,而近些年判過流刑的人多是受到“太子逆案”的牽連。聽這個青年官話流利、不夾雜音,必然是京城人士無疑,也就是說他的父輩或者祖輩極有可能是“太子一黨”!
這個判斷做定,周綽的臉色立即好看了許多,只聽他輕聲問道:“令尊姓‘王’姓‘田’?”
高祖皇帝在處置“太子逆案”同黨時,考慮到大部分劉彥鋒的黨羽都在平定過程中被殺,這些人也可能是不知情受裹挾而附逆的,因而對他們留在京城中的家人沒有深究。不過對於常年圍著劉彥鋒溜須拍馬的兩個武將的家人沒有留情,全部發配羌泉郡充軍,這兩個武將分別姓王和田。
周綽有此一問也不是沒有道理,首先這王將軍和田將軍的年紀確實夠得上當這名青年的爹,再者他出現在西陲,不得不令人有所聯想。
但是秦驤卻搖搖頭,回道:“都不是,我姓秦!”
聽到“秦”字,周綽立時就明白了——竟然是故禦史大夫秦懿的兒子!而且聽說秦懿平反後最小的兒子一直都沒找到,如今竟然出現在安西將軍府!此事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你……不是應該發配南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周綽壓低了嗓門問道,生怕門外計程車兵和杭興等人聽到。
秦驤將前額頭發放下,“嘿嘿”一笑,拱手道:“還望周老將軍兌現對鄙人的承諾!”
周綽得知了秦驤的真實身份,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這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又是憑什麼能將杭興從鷹戎王庭帶回來?他要“官憑馬商”這個身份來做什麼?他究竟有何目的?……一連串的問題令周綽暫時忘了他朝思暮想的杭興還跪在堂下。
“周將軍,杭某自知罪大惡極,特來領死!”杭興忽然一頭磕在地上,額頭上纏著的白布再次滲出血來,“但是臨死前,杭某有重要內情上報,請周老將軍明鑒!”
杭興打斷了周綽的思緒,令他又想起“太子逆案”來,當下怒喝道:“有何內情,速速向本將軍報來!”
杭興抬起頭,將曾對秦驤說過的話又對周綽說了一遍,特別是將蕭鱟如何利誘他,教他如何挑撥太子、如何收買太子身邊之人,以及如何平叛、如何向朝廷彙報等等一五一十都供了出來。
坐在堂上的周綽是越聽越氣惱,杭興剛剛說完,他就“碰”地一拳將桌案砸了個大窟窿。
“該死!蕭鱟這個逆賊該死!”周綽大聲罵道,然而當怒氣漸漸退去後,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憂慮——蕭子康是開國功臣,也是一代名相,光是這個身份就很難對他們蕭家出手,更何況蕭鱟還有一個當太尉的老丈人做後臺,誰知道楊彥坡是不是那個一手策劃“太子逆案”之人?
更何況他們這些當年的“太子舊臣”本就飽受高祖皇帝的打擊,在新皇帝劉彥釗那邊也頗不受待見,可以說勢力早已大不如前,想要為故太子報仇、甚至洗冤,簡直比登天還難!
想到這裡,周綽忽然生起一種無力之感,他抓到了杭興又怎麼樣,得到了口供又怎麼樣,知道了當年“太子逆案”的真相又怎麼樣?什麼也做不了,他什麼也做不了!
周綽頹然地坐倒在地,久久不能平複抑鬱的心情。而當他看到堂下一臉微笑的秦驤,忽然靈光一閃,心裡冒出這麼一個念頭:或許這個詭計多端的小子會有什麼辦法?
只見周綽狠吐了一口惡氣,對秦驤說道:“給你‘官憑馬商’的身份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告訴老夫,你要用這個身份做些什麼?”
秦驤拱拱手,回答道:“我要斷他蕭鱟的‘財路’,當然,還有他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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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