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書房詢問玉綾羅的事,他並沒有提。

聽完韓熙載的敘述,李煜的臉色恢復了些,“承天伯府的荷花池裡真有三萬貫私錢?”

“正是,阿父,池子裡不僅有私錢,還有銀28萬兩,金1萬兩。”

李仲宣回答道。

李煜臉色又變的難看,拳頭攥的咯吱響,

“鉅貪,真是鉅貪,他一年俸祿才多少,這是他幾輩子的錢啊!”

這時,皇甫繼勳深施一禮,“國主,雖然有些所謂的證據,但是承天伯畢竟是朝廷勳略,即便有罪也應該移交大理寺查處,而不是就地處斬啊!如果以後都這樣,還要律法何用?”

李煜平復一下心情,“小冤家,皇甫將軍說的在理,無論蘇啟龍是否有罪,也不能就地處斬。”

“阿父,宣兒之所以就地處斬蘇啟龍是因為他觸犯軍法,按照我大唐軍法:冒充官軍殺人越貨,就應該就地處斬。”

“啪!”

李煜一拍桌子,“你說承天伯‘冒充官軍殺人越貨’可有證據?”

“啟稟阿父,兒臣有證據。”

李仲宣從懷裡掏出兩張紙,向上一遞,

“這是伯府管家蘇全和護衛李通的證詞,他倆都承認昨日在城外風陵渡冒充官軍殺人越貨。”

大太監王福接過證詞,放到李煜的書案之上。

李煜看過證詞,氣又消了一些,“唉!你們別跪著了,先起來吧。皇甫將軍,這個蘇啟龍確實膽大包天。”

“國主,這兩份證詞只是人證,或者說是一面之詞,並不足以定罪。”

皇甫繼勳又將目光移向李仲宣,

“宣城公,斷案講究人證、物證,雖然有兩份口供,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兩個人是不是被人收買,要陷害主人。”

李仲宣瞪了他一眼:“皇甫將軍,物證也有啊!鹽幫的人說過昨天被劫掠了三萬貫私錢,結果在伯府內也搜出了三萬貫私錢。”

“那又如何?如果是伯府的人和鹽販子私通呢?把伯府有三萬貫私錢的事提前告訴了鹽販子,然後設局陷害承天伯,並不是沒有可能吧?

另外,鹽販子說交易了價值五萬貫的私鹽,那私鹽又在哪裡?伯府中可曾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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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繼勳這些話問完,韓熙載的心涼了半截,其實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雖然找到了私錢,但是私鹽卻一點沒見到。

面對皇甫繼勳的質問,李仲宣並沒有馬上發聲,而是略微低頭。

韓熙載更緊張了,這可怎麼辦,估計小徒弟要吃虧,唉!他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啊!

“小冤家,你還有什麼話說?”李煜臉色鐵青的問道。

韓熙載看李仲宣不說話,他上前一步,“啟稟國主,宣城公尚年幼,雖然天賦異稟,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而且即便蘇啟龍沒有販賣私鹽,冒充官軍殺人越貨,但是藏匿六萬貫私錢也是死罪。

另外,伯府之內的樓臺殿閣,擺件陳設奢華至極,又搜出那麼多金銀,可見蘇啟龍是大貪無疑。

宣城公自幼受老夫教誨,深知國家危難之際,大貪之徒最為可恨,所以才做下衝動之事。”

聽了韓熙載的話,李煜的氣又減了一部分,但是皇甫繼勳也不是無理取鬧,蘇啟龍即便有罪也不能先斬後奏。

所以李煜也犯難了,畢竟孩子才八歲,該怎麼處罰呢?

這時的皇甫繼勳心中竊喜,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小娃娃,想跟老子鬥你的毛還太嫩。

經此一役,估計這個小東西宮門都邁不出了,至少幾年內都別再想管閒事。

“阿父,宣兒確實有話說。”

李煜瞪了他一眼,“小冤家,你還想說什麼?”

“阿父,兒臣剛才不發聲,是因為做了個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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