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金鈴兒已經跟著真平王回國,奇怪的是羅靜兒竟然也不見人影,五房媳婦現在只有三個在家,其中豆豆還懷了身孕。

韓躍怒哼一聲,冷著臉負手而立,賭氣不肯跟眾人說話。

他現在漸漸有了上位者的威勢,這一次發怒生氣,家中之人皆都噤若寒蟬,遠處一間房屋裡正有幾個宮女在小心翼翼收拾打掃,屋子裡一地狼藉,全是被韓躍雜碎的東西。

眾人都不敢說話,唯有小豆豆勉強還能上前,她抱著大氅再次道:“相公,穿上大氅好不好,天氣實在太冷了,你再這樣站下去會凍著!”

“凍死我才好,以後都不用再受氣!”韓躍忿忿出聲,雖然還是暴怒,但是僵硬的臉色卻有些融化。

後面秦瓊一聲長嘆,忽然走過來深深鞠躬,沖著韓躍施了一禮,這位大唐國公面帶羞愧之色,吶吶道:“今番之事確實是靜兒錯了,老夫代她的父親向你賠禮。”

羅靜兒的父親那可是韓躍的岳父,秦瓊自己也是堂堂國公,而且論輩分韓躍還得喊他一聲舅舅,他這一拜等於是兩個長輩在行禮。

韓躍雖然在氣頭上,但是此禮萬萬不敢接,他迅速閃身躲開,一臉氣惱道:“翼國公如此行事,您是讓我難堪嗎?”

秦瓊苦笑搖頭,解釋道:“涇陽侯還請不要怪罪,今番確實是靜兒做錯了事,老夫也沒有想到她還惦記著振興家族,竟然會偷你兵符帶兵出城……”

他看了一眼韓躍,一臉鄭重道:“老夫這就動身趕往草原,說什麼也要把這丫頭抓回來,到時是打是罵任你處置,老夫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韓躍一聲長嘆,喃喃道:“我也知道她心中一直忘不了家族,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選擇偷取兵符,難道夫妻之間連一點信任也沒有麼?若是她親口來找我要,我完全可以給她兵馬。”

秦瓊一張黃臉都變得漲紅,山東秦叔寶一生光明磊落,現在卻只想把腦袋紮進雪堆裡。

太丟人了,太難堪了。

就在昨夜,一向對床事不怎麼上心的羅靜兒忽然大異常人,整晚上施展渾身解數伺候韓躍,到了淩晨五更之時,韓躍終於成功被這個老婆幹趴下了。

果然那句俗話說的好啊,世上只有累死的牛,絕對沒有耕壞的地。

被老婆逆推撂倒的韓躍昏昏而睡,卻不想羅靜兒竟然悄悄偷走他的兵符,然後直接去軍營調動了兵馬。

如今韓躍麾下有三員大將,分別是尉遲寶琳,李風華,劉黑石,偏偏三人都在前天連夜趕去了草原,導致軍營之中沒有大將坐鎮。

那些士兵見了兵符不疑有它,再加上手持兵符的又是侯爺夫人羅靜兒將軍,結果整整五千玄甲鐵騎就那麼被調動出城,一路狼煙滾滾殺向了草原。

等到眾人發現之時,騎兵已經跑出去上百裡地了。

“氣煞我也!”韓躍大呼一聲,恨恨道:“帶著五千騎兵就想打草原,她真拿自己當武神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能夠心安?”

後面幾人悄悄對視一眼,臉上都顯出一點古怪之色。大家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韓躍生氣的並非羅靜兒偷他兵符,而是擔心她帶兵太少容易出事。

遠處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赫然是得到訊息的一大票國公急匆匆而來,李勣還不等近前便遠遠喊道:“涇陽侯勿要焦急,我等臨來之前已經緊急商量,咱們這些老不死全都出馬,就算戰死草原也給你保住孩子……”

沒有錯,李勣說的是保住孩子。

就在小豆豆查出懷孕的當天夜裡,負責把脈的醫生順手又給其餘幾個女子號了號脈,結果發現羅靜兒竟然也有了身孕。

老程走上來重重一拍韓躍肩頭,滿臉肅重道:“小子放心,咱們都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人物,再大的陣仗也敢試一試。”

他說到這裡略微一停,也不等韓躍說話接著又道:“如今城裡還有八千步卒,你分出三千給我們就行。只要有三千兵馬在手,我們就敢去草原走上一趟,說什麼也不會讓靜兒那丫頭出事。”

十幾個國公們主動請纓,哪怕只帶三千兵馬出征,這規格在大唐也算頂尖級別了。偏偏韓躍卻仰首看著天空,搖頭拒絕道:“我還是不放心,如今草原雖然有些衰敗,但是仍有數十萬兵馬,這一場戰役我必須親自去!”

他回頭看了看眾位國公,一臉肅重道:“如果我不去,你們玩不轉。”

韓躍說的沒錯,他發展實在太快了,手下兵馬也太雜了,既有李世民給的五千玄甲鐵騎,也有沈陽城新徵收的步卒新兵,更有隱藏在草原各部落的突厥騎兵。

人馬加起來足有三十萬,如果沒有他居中調派,這仗不用打自家就得先亂起來。

韓笑小丫頭突然越眾而出,沖著韓躍嘻嘻笑道:“相公,人家有個好訊息要稟告呢,您讓我督促製造的那些裝備,已經製造了整整一千套……”

韓躍先是一呆,隨即大喜過望,哈哈笑道:“好得很,全部給我帶上,咱們去草原幹一票大的,順便滿足那個臭女人振興家族的願望。”

眾位國公面面相覷,老程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忍不住出聲詢問道:“到底是啥裝備,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啊,莫非是縮小版的紅衣大炮。又或者是火箭筒?”

韓躍一臉神秘,微笑道:“此物犀利,堪稱戰場絞肉機,不過咱們需得追上羅靜兒才行,這批裝備本就是製造給玄甲騎兵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