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涇陽男是鐵了心想要和我王家作對嘍?”

“鐵你麻痺啊鐵!瞅瞅你那遭瘟的德行,強買欺壓不成,就是和你家作對?這他媽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大唐你家開的啊?”

“你……”王勳一臉鐵青,目光森然,陰冷哼笑,道:“貪圖口舌爽利,不顧死在眼前。很好,希望你以後不會跪倒我王家門前求饒,嘴巴一直保持這麼硬……”

“哈,老子不光嘴巴硬,還有個地方也很硬。姓王的,要不你回家找個姐妹過來,我讓她試試……”韓躍仰天打個哈哈,瞬間便給他回敬過去。鬥嘴,這貨從來就沒怕過。

“無恥之徒!安敢辱我王氏之女!”王勳勃然變色。

“承讓承讓,沒你無恥!辱你王氏之女又怎樣,合著她們就該是摸不得碰不得的貴女,我家豆豆就該是任人欺負的丫頭?我還就實話告訴你,今日你用爪子碰了我媳婦一下,老子發誓必十倍償還,非草死你王氏幾個娘們不可……”

張嘴就要幹人家姐妹,這話實在太汙,等閑之人都忍受不了。王勳氣的面色青紫,暴怒之下,再也沒法保持他那翩翩君子的形象,猛然前竄,襲擊而來。

韓躍早有預料,抽腳便躲入人群,嘴裡大聲高喝道:“鄉親們給我上,抽死這個雜碎……”

發動群眾攻擊一向是老裝逼犯的專利,眼下逮著機會,不用豈不可惜?

他一邊策動百姓圍攻,一邊卻悄悄撿起石頭,正好看見王勳為躲避田大嬸的五指抓臉而不斷後退,失措之下,空門大開。

“草你麻痺,吃我一下!”

韓躍第三回偷襲,王勳終於沒能躲過,石頭勢大力沉,直接呼在了他的臉上。

下一刻,鼻涕與眼淚狂飆,鮮血共石塊一色,高高在上的王氏公子大呼一聲“痛殺我也”,雙眼翻白,腦中昏暗,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日狗哈的,這雜碎被我放倒了,鄉親們啊,給我上吶……”韓躍偷襲成功,頓時大呼小叫,興奮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混混最喜歡打順風仗,一經得手,氣勢如虹。韓躍手持大石,嘴裡嗷嗷直叫,身先士卒直接撲了上去……

……

那邊王勳的家丁護衛正和田大叔等人混戰,忽然見得自家公子被人放翻,頓時亡魂大冒,拼了命的朝這邊沖過來。

世家大族門規森嚴,奴才若是守衛主人不利,輕則受罰,重則杖斃,連帶全家老小都要跟著受罰。這些家丁護衛未必都是忠心耿耿之輩,但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個個宛若瘋狂死命沖擊,田大叔等人一時阻攔不住,竟然給他們撞入人群,將王勳搶了出去。

“涇陽縣男,今日一石之仇,來日必有惡報,本公子在此發誓,若不能將你挫骨揚灰,我自絕以謝王氏……”王勳滿臉是血,咬牙切齒,眼中的恨意宛如滴入水中之濃墨,怎麼化都化不開。

韓躍仰天哈了一聲,滿臉都是不在乎,老子會怕你威脅?便宜都已經佔了……

王勳目光猶如毒蛇,將在場眾人挨個看了一遍。隨後讓兩個家丁攙扶自己,搖搖晃晃離開。

“你們給我等著!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王公子好走,咱就不送了!若是下次皮又癢了,歡迎您再來呀!”

韓躍佔了便宜,心裡自然舒爽,他伸手在耳朵裡掏上一掏,挖出好大一塊泛黃耳屎,“咻”的一聲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