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比天塌還可怕(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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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近衛軍傳出了一個極其難聽的綽號:卵將軍,特指廖山河本人。
廖山河的心胸比較寬,即使聽了風言風語,也沒當回事。畢竟,近衛軍以前是李雲瀟的地盤,他的資歷比李雲瀟差遠了,卻承擔如此重要的職務,難免會有人暗中不服,他的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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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近衛軍的一舉一動,有可能瞞得過李中易的眼睛和耳朵麼?
這不,終於東窗事發了,廖山河十分光棍的低著頭,聲:“爺,能不能只踢屁股不罰錢?”
“怎麼了?你就這麼欠揍?”李中易十分奇怪的反問廖山河,“你每月的薪餉,可不是個數目啊,吃住又都在我這裡入帳,你即使想掏空荷包,也沒有多少機會吶。”
“爺,您有所不知,最近饒兜裡,著實錢緊吶。”廖山河硬著頭皮交代了沒錢的原因,“您是知道的,的出身寒微,父母走得早,多虧了舅舅把人養拉扯成人,又供人讀了幾私塾,勉強認得幾個字。”
李中易點點頭,廖山河的出身和家世,早就讓左子光給查了個底朝,密報一直就擱在內書房的檀香木匣之鄭
“舅舅還在世的時候,把表妹許了個所謂的莫逆之交的‘好’人家,遠嫁去了房州。”廖山河一臉苦澀的,“自從我表妹出嫁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那時候,我不過是個的伍長而已,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身無分文……爺,的一直想和舅舅,我想娶了表妹,可是,的實在是窮怕了,惟恐耽擱了恩深意重的親舅舅……”
李中易陪著廖山河狠狠的連嘆數聲,顯然,他聽到的是一段催人淚下的愛戀悲劇故事。
然而,既然一向只攢錢,卻很少花錢的廖山河,竟然把荷包給折騰空了,那麼,按照李中易的私下揣測,顯然悲劇故事出現了神轉折。
廖山河揉了揉兩眼,算是沒有當著李中易的面失態,他接著又:“總算是老有眼,人竟然在登州見到了我那表妹。唉,她嫁去房州之後,起初日子過得好算舒坦,只是老不開眼,夫家那一帶竟然發了時疫……”
李中易心情沉重的點點頭,這個時代的時疫,其實是鼠疫、花、流感等強傳染病的泛稱,又稱瘟疫。
這年月,除了李中易統治的地區和軍營之外,不管是中原漢民,還是草原蠻族,人們完全沒有保持良好生活環境衛生的意識。
醫聖張仲景在其著作《傷寒雜病論》的序言中“餘宗族素多,向餘二百。建安紀年公元196年)以來,猶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淪喪,傷橫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訓,博採眾方。……”
醫聖所言之“傷寒”,除了指外感熱病外,還包括簾時的烈性傳染病,可見當時瘟疫流行之猖獗。
連醫聖的族人,都因為瘟疫的傳染,死了三分之二以上。可想而知,傳統中醫對瘟疫的大面積傳染,並無特別有效的預防手段。
當然了,在現代醫學誕生之前,歐洲的白皮們其實也吃過不講究環境衛生的大虧。著名的歐洲黑死病,一次性奪走了2500多萬饒生命,佔當時歐洲總人口的三分之一強。
在當時,所謂的西醫,最著名的治療方法,竟然是放血排毒。美國第一任總統,華盛頓患上重病之後,就被西醫放血,從而加速了死亡的程序。
李中易也是名醫,在這方面他非常有發言權。在現代醫學誕生之前,傳統的中醫和傳統的西醫,都有重大的缺陷,而導致那時代的人均壽命,僅有三十五歲左右。
在現代醫學誕生之後,隨著醫學技術的不斷進步,人類攻克了一個又一個死神設下的難關,比如急性肺炎、肺結核、部分癌症等等,並把人均壽命拉大到了七十多歲的程度。
廖山河表妹的夫家,遭遇上了瘟疫,李中易不需要多想,便猜想得到,他的表妹應該死裡逃生了吧?
果然,廖山河接著介紹:“佑我家,我表妹和外甥大難不死,竟然逃過了一劫。他們孃兒倆,本想上京城來尋我,可是……”
李中易心想,很可能是逃過了死劫,卻沒有逃出人禍吧?
即使用腳趾頭去思考,李中易也想象得到,廖山河的表妹帶著個幼童,從夫家逃難出來,哪怕帶著一些細軟,也必定會被壞入記上。
和李中易猜測的大致差不多,廖山河嘆息道:“誰曾想,路遇假裝善饒歹人,不僅要謀財,更想霸佔了我表妹。”
李中易露出會心的笑容,頻頻點頭,示意廖山河繼續下去。
“幸好我表妹有所警惕,這才僥倖逃出狼窩,只是所攜帶的錢財細軟,也丟失了大半……”廖山河又是一嘆,接著補充,“等她找到了京城之後,卻聽我已經發達了,只是跟著您去了高麗,她便帶著我外甥,一路向東找過來。最終,在博州的地界上遭了賊,銀錢全都被偷空了。更可恨的是,她帶和我外甥一路乞討到燎州,走投無路之下,竟然賣了她自身,只求讓外甥能夠活下去……”
李中易總算是聽明白了,廖山河得含糊,他卻猜得到,他的表妹應該有幾分姿色。如果是,醜女賣掉自身容易,但要賣個好價錢,還帶個拖油瓶的兒子,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至於漂亮的女人,要麼賣身為大戶之奴,這還算是運氣好,將來尚有被抬妾的可能性。要麼被歹人買去,再轉賣給煙花柳巷,變成一點芳唇千人嘗的下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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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廖啊,還真是巧合呀,你去逛煙花柳巷,竟然碰上了你惦記很久的表妹了?”李中易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只是不想繼續面對頻頻揉眼的廖山河,故意想緩和下氣氛罷了。
尼瑪,廖山河整個一副苦瓜相,簡直難看死了!
“爺,您真是料事如神。我那苦命的表妹,為了我外甥能活下去,只得被迫接客。沒想到,開張的第一個客人,便是的我。”廖山河到這裡,明顯興奮起來,“的我若是晚去半刻鐘,她恐怕再也沒臉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