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關之中,幾乎每天都要死掉一批卑賤的被擄漢人,少則三五個,多則幾十個,數量不等。

城牆之上,常年累月,都要掛一些漢人逃奴,那血淋淋的腦袋,以示警告。

經過榆關的,除了少數信使之外,大多是向幽州運送牛羊輜重的車隊。

趁著車隊在關內短暫停留,補水吃飯歇息的時候,頗超勇指揮手下人,將這些懵然無知的契丹人,包了餃子。

至於那些換了馬,打算接著趕路的契丹信使,也紛紛變成了頗超勇的刀下鬼,或是待宰的俘虜。

李中易囑咐的非常清楚,一隻螞蟻都不許離開榆關,必須徹底的斷絕契丹中京道和南京道之間的聯絡。

根據拷問耶律安得到的確切情報,契丹人的主力部隊,包括皮室軍和屬珊軍,以及精銳的部族宮分軍,全都聚集在了榆關以西,幽州以南,白溝河以北。

這就意味著,在廣袤的契丹中京道腹地之內,短期內,再無任何一股軍事力量,足以危險到李家軍的安全。

偷襲成功,順利拿下榆關之後,李中易已經穩立於不敗之地!

從榆關向西,至幽州,大約七百里路,到霸州的路途也大致相仿。

從寬計算,從契丹人得知榆關丟了訊息,到睡皇耶律景調動契丹大軍來攻,最快也需要四天的時間。

當然了,如果耶律景橫下一條,讓精銳騎兵,一人四馬狂奔到榆關城下,也不是不可能。

問題是,這麼瘋狂趕路的契丹騎兵,還有能力攻城麼?佔據山河之險的榆關,在羽林右衛的手上,就這麼容易被攻破?

換句話說,就算是契丹人,咬牙展開攻城,不扔下幾萬具屍體,休想拿下,防禦大師李中易駐守的榆關。

這就意味著,契丹人的兵馬來少了,根本就不是以逸待勞的李中易的對手。

更何況,契丹人的優勢,在於機動力超群的,弓馬嫻熟的騎軍,而不是打陣地戰的步軍。

“參相,若是契丹人驅趕幽州的漢軍,充當炮灰……”廖山河很有些擔憂的望著李中易。

屠殺契丹人,廖山河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可是,宰割陷入賊手的漢軍,他雖然不會手軟,多少有些心裡不太舒坦。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說:“你莫要忘了,跟從韃子來攻擊我等的所謂漢軍,還是我華夏的大漢子民麼?”

廖山河非常瞭解,李中易所傳授的各種毒辣守城手段,他不禁面露不忍之色,李中易只當沒有看見他臉上的異色。

楊烈這時,卻收起摺扇,笑嘻嘻的說:“老廖啊,你難道忘記了,老師以前說過的偽軍故事?”

“嘿嘿,只要敢向咱們動刀子,管他是契丹人、奚人、渤海人,或是所謂的漢人,都要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殺怕他們。”楊烈笑得異常燦爛,彷彿說的是屠雞殺狗的吃喝之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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