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是慘不忍睹的,郭威是個勤儉持國的個性,豈能容得下大碩鼠的存在?最終,王芳被活活的打死在了宮裡所有太監的面前。

孟遙至今清晰的記得,王芳的屁股都被打爛了,身下的血水宛如一條血蛇,極其緩慢的蔓延到了他的腳邊。

那驚悚的一幕場景,令孟遙至今難以忘懷,很多時候,他只要一閉上兩眼,就不自覺的會聯想到王芳的被打死。

不過,符太后畢竟是女流之輩,她既沒有經歷過戰爭硝煙的洗禮,也沒有太多的政治鬥爭經驗。

到目前為止,符太后一直十分信任孟遙,並且把他派來高麗國宣詔,以便就近觀察李中易的叵測心思。

李中易甩臉色給孟遙看,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一句老話:你孟遙算是哪根蔥?

下人都知道,孟遙是符太后的心腹,李中易看不起孟遙這個使,就等於是根本沒把符太后放在眼裡。

“玄子,你看,銅臭子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孟遙冷不丁的停下轉圈的腳,面無表情的問楊玄。

楊玄摸了摸腦袋,憨憨的:“乾爹,的腦子笨,怎麼可能猜得出銅臭子在想什麼呢?”

孟遙明明知道,楊玄這是在藏拙,但他依然心裡覺得十分妥貼。要知道,跟班的宦者,絕對不能笨,但也不能精明到令人感到驚悚的程度。

“那你看,銅臭子是不是真的想謀反?”孟遙的心裡其實已經認定,李中易必反,但他還是希望這不是真的。

李中易如果舉旗造反,身在虎穴的孟遙第一個要倒黴,不準會被綁去刑場,借他的人頭去祭旗。

楊玄猜得到孟遙心裡的恐懼,實際上,他也怕得要死。

只是,這座使行轅,早就讓軍漢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他們主僕二人已是插翅難逃。

孟遙坐困於愁城之中,李中易卻在有條不紊的調動兵馬,把從幽薊大平原上擄來的南遷漢民,分批次運輸去了平盧節度轄境的登州、萊州等地。

由於南遷的漢民,只是迫於李家軍的軍威,而敢怒不敢言而已。派去護送的兵馬,按照一比六或是一比七的比例,沿途監視和看押。

李中易絕非心慈手軟之輩,他暗中下過嚴令,膽敢煽動南遷移民鬧事者,一律就地正法,其家眷也全部貶為官奴。

按照李中易治政經驗而言,沒有經過組織性和紀律性訓練的南遷漢民,其實都是一團散沙,只要大家有口飯吃,就絕難凝聚成一股繩。

換句話,儘管南遷的移民很不樂意,但是,李中易有理由相信,只要他兌現了承諾,不出三年五載,這些人就都是他最忠實的擁躉。

給每個成年的男丁或女郎,分配幾十畝地,不僅三年免一切稅賦,還租借耕牛、農具等物,又派官軍協助他們春播秋收。除了,李中易之外,這是哪家官府都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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