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年的語氣很淡,沒什麼起伏,鄭斌卻不敢討價還價。他知道,今天如果不跟陸濛道歉,顧建年是不會放過他的。

“顧太太,真是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今天喝多了貓尿,胡說八道,讓您受委屈了。”鄭斌堆著滿臉的笑,可憐巴巴地看著陸濛。

陸濛拉過夏一琳,“還有一琳,你還欠她一個道歉。”

鄭斌氣得咬牙,卻只能繼續道歉,“夏記者,我今天喝高了,做事有點過分。你別往心裡去。”

夏一琳和陸濛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把鄭斌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可真爽!鄭斌這副慫樣,夠她們笑一年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陸濛朝鄭斌揮揮手。

鄭斌不走,他期期艾艾地看著陸濛,“顧太太,那個……錄音能不能刪了?”

他的臉皺成了苦瓜,加上兩道八字眉,看得陸濛都有點同情他了,“錄音我得留著,以後你再敢騷擾誰,我就把錄音公佈出來!”

鄭斌看顧建年一眼,不敢再說什麼,賠著笑灰溜溜地走了。

“陸濛,顧總,今天真的謝謝你們了。”夏一琳甜美的瓜子臉上滿是感激,有點羞澀地看著顧建年,“要不是陸濛過來幫我,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別客氣啊一琳。我們是同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陸濛微笑。

顧建年也對夏一琳點點頭,“客氣。”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陸濛,明天見!”夏一琳朝陸濛和顧建年揮揮手。

夏一琳走後,陸濛好奇地問顧建年,“你不是去開會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草坪這邊?”

顧建年指指一樓的大落地窗,“我在會議室裡剛好看到了。”

“所以你就沖出來英雄救美,連會都不開了?”陸濛心口像有奶油巧克力慢慢融化,甜蜜又絲滑——不管怎麼樣,顧建年還是在乎她的。

“嗯。”顧建年換了個話題,“對了,你手裡到底是什麼錄音?讓鄭斌怕成這樣。”

陸濛哈哈大笑,“其實根本沒有錄音!我嚇唬他的!”

陸濛把事情的經過講給顧建年聽,顧建年又好氣又好笑,“惡人自有惡人磨,鄭斌碰上你,也是倒黴。”

“喂!你說誰是惡人?我以毒攻毒替天行道,怎麼就變成惡人了?”陸濛叉著腰,不高興地瞪著顧建年。

顧建年一笑,“腳怎麼樣,能走路吧?”

“能!”陸濛剛蹦出一個字,又馬上改口,“不能!”

“怎麼了?”

“鞋跟斷了呀!一高一低怎麼走?”陸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想再加一句“你揹我好不好?”可是,又沒有勇氣。

顧建年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在屢戰屢敗的過程中,她已經深深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