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小沫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對我說道：“青衣姐姐不用擔心，這條紗布只是看著比較透明，其實，和你那條白色的差不多，若是戴到臉上，別人照樣看不到你的臉。”

我有些不安，問道：“真的麼？”

“真的。”她滿臉肯定點了點頭。

我半信半疑，又將床上的紗布拿起，說實話，我實在是對紅色沒有什麼好感，還是白色看著舒服些。

小沫跑到梳妝桌前，踮起腳從桌面上將梳子拿下，又笑眯眯地跑了過來。

“青衣姐姐，你坐在那邊板凳上去，小沫要給你梳頭髮。”

“哦！”我應了聲，起身往梳妝桌那邊走去，端坐在鏡前，雖然，臉已經毀的慘不忍睹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還好，還好，比剛才在盆中看到的影像要好多了。

小沫搬來一張小板凳站在上面，拿起我肩上的頭髮開始細細梳理，嘴裡說道：“青衣姐姐的頭髮好漂亮呀！”

“嗯！”我聽了也只是笑了笑。

我本不善言辭，想與她多聊聊，卻又奈何怎麼樣也開不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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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總是掛著一抹很讓人舒心的笑容，手指靈巧地將我的頭髮綰起，還......還插滿了髮簪，因為，頭上玉釵髮簪有些過多，壓的我有些抬不起頭來。

小沫卻像是很滿意，邊梳頭邊點頭，一邊道：“青衣姐姐轉過身來，讓小沫瞧瞧。”小丫頭一臉正經道。

我忍俊不禁，轉過身面對著她。

小沫後退了幾步，眼神細細地將我從上往下打量了一番，又搖了搖頭，道：“青衣姐姐還是先將身上衣服換下吧，還有臉上的那塊破布也是，戴在臉上真的很難看，都換下來吧！”

“換下來？”我目光為難看向床上放著的那件紅色錦衣，心裡有些不舒服。

“青衣姐姐，小沫不看你的臉，你揹著小沫把臉上的那塊紗布摘下來，戴這條紅色的紗布吧，這樣臉上應該會感覺到舒服一些。”說完，雙手擋住眼睛，轉過身背對著我。

我所說的話，她似乎會錯意了，雖然，我並不想讓她看到我的臉，不過，此刻我更關心的是能不能把那一件紅色的錦衣換掉，換成白色的或是黑色的都好。

“小沫。”我又喚了她一聲。

“嗯？”她猛地回過頭來，像是又想到了什麼，雙手又緊捂著眼睛匆忙地轉過身去，嘴裡喊道：“青衣姐姐，你叫我有什麼事啊？”

我道：“小沫，沒有關係的，我臉上的面紗還沒有摘下來，你現在不用擋著眼睛。我只是想問你，能不能把那件紅色的衣裳換掉，換一件素一點顏色的衣裳，那件衣裳太豔了，我很不習慣。”

“不習慣。”小沫一下子轉過身來，小嘴嘟起，有些不開心道：“青衣姐姐，你不喜歡王為你準備的新衣裳嗎？”

“不，不是的，我不是不喜歡。”我急著解釋道：“那件衣裳花紋很漂亮，也很好看，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自己不喜歡那個顏色，它太鮮豔了，鮮豔的讓我感到自卑。”

“自卑？”小沫一臉不解，似懂非懂的模樣，點了點頭，“哦！那……好吧，青衣姐姐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再去找一找，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顏色。”

說完，又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房間。

趁她出去的這段時間，我對著鏡子，將發上多餘的玉釵金簪匆忙取了下來，太多了，多地讓人眼花繚亂，重的讓我抬不起頭。

聽到腳步聲響起，我又靜靜端坐在鏡前，祈禱著，她不會來將我發上的玉釵金簪細細數一遍，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去應對。

不一會兒，小沫便進了來，手上捧上一件白色的錦衣，走近道：“青衣姐姐，這件可以麼？雖然，放著很久時間了，不過，看著還是和新的一樣呀！”

我伸手接過，不禁喜極而泣，還是白色的衣裳，它似乎不曾離開過我，就如同我覺得自己從未離開他一樣，彷彿這一切都還沒有改變，我還是在瑤山，在師父的身旁待著，不曾離開。

我高興點了點頭，“這件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歡。”

伸出手撫上衣裳襟口繡著的幾株的曼珠沙花，紅線密繡，色澤妖嬈鮮紅與我臉上的那胎記是那般的相似，彷彿，從一開始它便註定了是屬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