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瞪著這幫寧死不肯交代出來的賤皮子,更加躁火了,他又狠狠大聲審問。

“死到臨頭的東西,還不快快說出幕後主使?”

許當家的吐出口血,已痛苦得暈頭暈腦了。什麼幕後,哼哼,他冷嗤一聲,告訴大官人。

“要是說幕後主使,就是那個向我押運鹽的傢伙!”

縣令一聽,嘿嘿,這些吃硬不吃軟的賤皮子,就是找打,他命令獄頭。

“你們慢慢伺候他們,可不能讓他們那麼快死掉,還得留著審問!”

“是!”

獄頭應下,便揮來獄役,指揮他們將已渾身冒血,皮破肉爛的犯人都又關進小牢房內。

縣令冷哼一聲,便領著眾捕快衙役,大搖大擺走出去。

縣令一回到書房裡,又即刻向睿王爺恭敬獻殷勤。

“睿王爺,下官已經審過了,犯人只交代了幕後主使的是找他們鏢局押鹽的人!”

睿王爺一聽,氣從中來。

“放肆!看來這些匪徒是真不怕了,無法無天了!縣令,本王爺命令你無論如何,使用什麼手段,都要查出來!若查了出來,立馬回稟。到時候,本王爺自會向皇上誇讚你,推薦你!”

縣令一聽,心裡一陣暗喜,他怎麼也想不到人過了中年,還能有這等恩賜!他連忙又恭敬的向睿王爺應下。

“是!睿王爺,下官定誓死查出幕後主犯,請睿王爺放心!”

“嗯,好!時候不早了,本王爺也該回去了!”

“是,讓下官送送你吧!”

“不必了!”

睿王爺與皇太子領著隊伍已騎馬,往京城一路疾馳趕回去。

躲在角落的堇太子望著他們一路跑遠,心中的疑慮更濃了。他們到底要幹嘛?拉攏人脈?還是什麼不見得光的勾當!

他凌厲的眼睛更加黯了下來,不行,我得查個清楚才行!

堇太子想到此,便決定了,他去了個客棧,暫時住了下來。

六親王躺在高高的屋頂上,將睿王爺與皇太子的離去,與堇太子的行蹤都看在眼裡。

他看看明媚燦爛的陽光,感覺有點灼眼,便悄悄跳進了一個預先定下的,客棧房間裡。

他也計劃好了,也暫時不回去了,既然堇太子沒有走,他也得留下來盯著堇太子的一舉一動,也順帶著揭開睿王爺與皇太子的秘密!

漆黑的深夜裡,一黑衣人悄悄潛進關押鏢隊的牢房裡。

也是一身黑衣的六親王,已悄悄跟著,他沒有貿然進牢房去,先輕輕跳上房頂,趴俯著身子,帖著耳朵偷聽牢房裡的聲響。

他感覺到附近一處有點聲音,使立馬趴到那個地方上面,輕輕拉開瓦片的縫隙,往下面搜尋。

他看到了黑衣人,正在偷偷盤問,一個渾身汙血,皮開肉爛的犯人。

他又趕緊帖著耳朵偷聽。

牢房裡的黑衣沒有從這個渾身血汙肉爛的犯人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便狠狠的一把推開了他,又悄無聲息迅速離去。

六親王一看,也快速推回瓦片,也趕緊輕輕消失去了。

黑暗的客棧房裡,黑衣人已來向堇太子回稟。

“大太子,小的只查到這些犯人是山河城鏢局的,因為偷販官鹽,已被縣令行刑審問過了!”

堇太子一聽,更覺得奇怪了。

“哦?可有審出什麼來?”

“小的聽他說,許當家的只承認是向他們託運鹽的人才是主使!”

“什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