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說話,顧琬挑了挑眉,“你身邊的女人說她的肚子很痛,她的肚皮被人給劃開了,血流了很多,裡面她的孩子正在劃你的肚子。”

錢婆子最近一直感覺不對勁,肚子作痛,而且每晚都會做噩夢,夢到的就是她那個難產死了的兒媳婦,來找她索命。

錢婆子心虛,色厲內荏的大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媒婆錢已經還給你們,你們的生意我不做了,真是晦氣。”

說完,錢婆子掉頭就跑,腿腳靈活的不像是五六十歲的大媽。

離開張家後,村長跟在顧琬身邊,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顧琬看他。

“顧小姐,那錢婆子身上真的揹著個人啊?”剛才村長也覺得這錢婆子有些不對勁,平日裡比誰都潑辣,愛錢如命,進了她口袋裡的錢別人就別想拿出來,結果吳桂蘭才罵了兩句,錢婆子居然把媒婆錢還回來了。

顧琬:“沒錯。錢婆子身上帶著血孽,她手裡起碼有三條以上的人命。村長打電話報警吧!”

早在看到這媒婆的時候,顧琬就有注意到她身上的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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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她身邊的女人,是個子母厲鬼,懷孕的時候慘死,其子無法正常降生,便成了鬼嬰。

子母鬼歷來最為兇猛,被子母鬼纏上的人,沒有活過第七天的。

這錢婆子周身的死氣已經快蓋過她的天靈蓋。

今夜一過,神仙都別想救她。

“好,好。”村長手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暗忖這錢婆子看著一臉慈祥,居然敢殺人,連忙掏出手機。

錢婆子是隔壁村錢家村的人,雖然說是隔壁村,但實際上兩邊村子隔的還是挺遠的,尤其是中間還隔了一座桃山。

桃山村背靠著桃山,桃山只是個不大的山丘,片山都是野生的桃樹,一到了春天,桃花盛開,別提多美。等到了秋季,桃花謝了,桃子卻熟了。

桃山上的野桃子,又脆又甜,是村子裡的孩子們最喜歡的水果。

桃山村地處偏遠,而錢家村還要更靠裡面一些。

早些年的時候,錢家村是有名的貧窮落後山村,窮的裡面的男人連媳婦都娶不上。

也就在這兩年,錢家村一下子發達了起來,聽說家家都在住別墅,每個人腰包裡都是鼓的。

錢家村的人排外,一向不喜歡村子外的人去。

只有錢婆子在這周邊的十里八村活動,是有名的媒婆,只要給夠了媒婆錢,就是個傻子也能給他找到媳婦。

聽說錢婆子的兒子就是個傻子,前前後後已經娶了兩任媳婦,第一任是跌進山溝裡摔死的,第二任是難產死的,肚子裡的男娃也沒保住。

另一邊,錢婆子心慌意亂,表面上不信顧琬說的話,實際上心裡面一直在打鼓。

她第二個兒媳婦是個城裡人,長得好,但性子倔,看不上她的傻兒子,一直想著逃跑,後來是把腿打斷了,關屋子裡,才沒跑的。

今年剛好懷上了孩子,結果這女人不識趣,一直想要把孩子弄掉,折騰來折騰去,七個月的時候早產。

孩子也沒生下來,人也去了。

錢婆子想到兒媳婦死的時候,那雙瞪的老大的眼睛,打了個抖,總覺得背上壓著的東西更重了,她腳步加快,翻過桃山,很快回了錢家村。

剛一進村子,迎面走過來的小年輕,朝她打招呼:“勞嬸,這回你帶回來這麼多個貨,留一個給我唄!”

錢婆子本姓勞,幾十年前嫁到錢家,外人叫她錢婆子,錢家村的人都叫他勞嬸,她煩躁的揮手:“去你的,這回的都是好貨,能賣大價錢,買家都已經定好了,你想要,等下回。”

“那你可要記著,我可都等了兩年了。”小年輕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