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必多禮,不知你在這閻羅殿守了多少年?”顧琬隨著廟祝去了一旁的休息桌前坐下,桌上擺放著清茶糕點,茶香清幽,糕點香甜,而且裡面還蘊含著一股靈氣,是靈界千金難買的靈食。

廟祝臉上露出幾分回憶的神色,細細想了一番,略帶感慨都回答:“至今已經有整整一百年了。”

一直悄悄豎著耳朵聽他們談話的白露,面露驚異,眼前的廟祝明明看起來也就六七十歲的樣子,童顏鶴髮,精神抖擻,一點也不顯老,哪有百歲老人的模樣。

對於廟祝的回答,顧琬一點也不意外,而且這一百年只是廟祝在這裡守候的歲月,而並非是廟祝的年紀。

酆都城裡面的閻羅殿,和這裡其餘的景點不同,是百年以前就已經修建而成的,而當時並未有現在的壯觀,只是一間普通的小廟。

從閻羅殿建立開始,廟祝便守候在這裡,匆匆歲月,一晃百年。

“百年時間,老人家辛苦了。”百年時間,都待在這片空間內,寸步不離,必然是有一定毅力恆心才能夠留下的。

廟祝淡淡的搖搖頭,一張蒼老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清澈如初:“不辛苦,只是……”他的話戛然而止,嘆息了一聲。

顧琬看了看外面的日頭,不知不覺間,已經又要到夕陽西下。

“老人家心中所憂,很快就能解決,到時候就回家去吧!回家的門已經開了。”

聞言,廟祝怔了怔,震驚激動的瞪大了眼,潸然淚下,連連點頭:“好,好,都回去。”

白露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看著廟祝的眼淚,覺得他哭的像個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連她心中也湧起一股悲傷。

黑夜如期而至,酆都城徹底的暗了下來,即使有著路燈,還有酒店的燈光,也依舊顯得昏暗而陰森。

白露緊緊的跟在顧琬的身邊,亦步亦趨,終於回了酒店。

白日裡還嫌這酒店處處陰森森的,這會兒回來了,反倒覺得同外面相比,這酒店才是活人待的地方。

找了大半天的通關鑰匙,不出意外的一無所獲,三個小組忙了一天,紛紛回了住的屋子。

酒店客房這些年雖然沒什麼住客,但依舊打掃的潔淨明亮,熱水空調等基本措施一應俱全。

白露在浴室裡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就躺在軟絨絨的大床上,兩隻腳蹬了蹬,眨巴眨巴大眼,看著顧琬。

“你想問什麼?”白露心裡面想什麼都寫在臉上,顧琬只需瞟一眼,就能看明白。

“顧琬,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會看風水算命,捉妖驅鬼的那種大師啊!”白露沒忍住好奇,問。

顧琬微微點頭:“略有幾分瞭解。”

她本職是劍修,奈何天賦太嚇人,在修真界時所進的師門又是因材施教,博採眾長,非單一性的門派。

她頭上一共有五位師兄,五位師兄所學皆不同,而顧琬作為最幼小的師妹,剛剛穿越過去的時候,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恰巧被五位師兄發現給帶回了師門,當時雖然拜在師父門下,但師父向來沒個正形,連他自己都看管不好,更別說照顧一個嬰兒,顧琬從小便是由五位師兄養大。

平日裡一個月按著天數輪流由五位師兄照顧,自然也就跟在她他身邊學了他們所學。

等到顧琬長大了,五位師兄才發現,他們的小師妹似乎什麼都會一點。

換做旁人身上,大概就是什麼都會什麼都不精通。

而顧琬妖孽天賦的加持之下,卻是屬於什麼都會,什麼都精通。

所以,如今的顧琬本職是劍修,偶爾也喜歡畫符相面,或者是煉丹製作法器,要不然也常常附庸風雅的彈幾首曲子。

當然,這些在回到了藍星之後,少有發揮所長的地方,自然也就沒人知道顧琬身上到底披著幾個馬甲。

“那你能不能幫我算一下。”白露說著,頓了半晌,扭扭捏捏的接著道,“尤其是我的桃花運來沒?”

白露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姑娘,母胎單身,儘管身處娛樂圈,帥哥美女雲集,可就是遇不上合適的,想脫單都盼成星星眼了。

顧琬看了看她的面相,倏爾笑了:“你的桃花不是一直守候在你身邊嗎?”

“啊?”白露不解,皺著秀氣的眉頭,思忖,也不真是想到了什麼,一張漂亮的小臉蛋一下子變得紅撲撲的,低聲的嘟嚷:“怎麼可能是他,他就喜歡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