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腦袋。

北美洲的人們不懼怕腦袋,他們見慣了殘肢和斷臂,甚至是正在腐爛的爬滿蛆蟲的冒泡的屍體。

士兵酒吧裡的人就更如此了,非常淡定,舉起大麥酒酒杯的想要叫好。

“哈!哪個不長眼的有膽子把斷裂的腦袋球一樣的滾到尊敬的馬南騎士的腳……呃……腳下?”

“我賭八個銅便士,他自己的腦袋會被馬南騎士和哈里曼探長給打成……”

“你們怎麼了?說話說一半?你們的舌頭被鯊魚給吃掉……了…………嗎。。。。”

士兵酒館中有十幾個人。

其中有馬南騎士帶來的火槍手,也有哈里曼探長麾下的巡警。

不,應該說哈里曼探長的水手吧?——和別的巡警不一樣,哈里曼探長的屬下更加的擅長水性。

他們的心裡沒有太多的高低貴賤之分,按照他們的話來講:‘就算穿著高貴禮服的貴族,很好,他們認得價值昂貴的衣裳,但是丟進海里的話,孤陋寡聞的鯊魚就真的得用牙齒仔細的辨別一下啦。’。

沒有錯,正是這樣一群無法無天的人。

在看清腦袋的時候牙齒打了架,十幾張臉同時煞白……

“瞧那紋路?是印第安人的大戰士?”

“他們可是能夠搏擊大鯊魚的存在!”

“我不知道他們在海里能不能掐死鯊魚,但是我親眼見過一個印第安大戰士殺死了我三個戰友……哦,蒙哥馬利!我親愛的蒙哥馬利隊長是一位強大的戰士,被那個印第安大戰士一拳打穿了肚皮……”

十幾個人震驚呢喃,盯著布魯的腦袋目不轉睛。

他們很想看看誰丟出來的這顆腦袋,但是一股子冷氣從尾椎骨冒了起來,他們的脊椎和脖子好像僵硬了,不敢轉頭看向士兵酒吧的門口。

他們知道這是恐懼的感覺。

他們害怕能夠殺死印第安大戰士的存在,或許只是轉頭看上一眼,就等於冒犯。

而對這種強大存在的冒犯等於他們的死亡,馬南騎士和哈里曼探長都保不住他們!

“哈!親愛的麥克探長!”最後還是哈里曼探長先回過神了。

哈里曼用腳掌輕輕挑了一下腳下布魯的頭顱,有些輕挑的動作掩飾著他內心的慌亂,幾次壓抑造反的內分泌系統才鎮定下來,“這就是傳言中對我們親愛的同胞犯下可怕罪行的布魯嗎?那個印第安大戰士?麥克探長,您的動作真是太快啦!”

是的,麥克的動作太快了。

哈里曼可以對上帝和海神波塞冬發誓,在他的印象中,麥克是昨天接的這個活兒!

【弗萊克男爵和馬南騎士給了麥克七天時間,就在今天,也就是說:麥克在期限內的第一天就摘了一位印第安大戰士的頭顱?】哈里曼探長在心中想著。

因為這樣想,哈里曼的內分泌再次紊亂,驚訝、恐懼,還有讚歎讓他的心臟不斷揪緊,血液好像倒著流淌了,手掌開始顫抖,“這是真的?麥克探長?你就因為馬南騎士給你下了第三枚榮耀徽章的懸賞,這麼大力氣的幹掉了印第安大戰士布魯?可就算這樣,你怎麼能第一天就幹掉了他?你怎麼對付的卡菲爾部落的那麼多印第安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