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的房子非常安靜。

幾乎是完全沉默的,西奧多給馬車套上馬匹,駕馭馬車滴滴噠噠的趕向西格莉德在某個中型農場租住的房子。

大約四十分鐘後,麥克、茱莉亞、西奧多和鄧巴到達了濃妝,鄧巴直接砸斷了農莊用來防護的木門木栓……

“卡穆尼農場主也是我的老朋友了,所以不用擔心,我只是辦點事。”

麥克對著馬車窗外扔出一塊銀英鎊,知道有人在聽,輕輕的說:“這就是賠償,然後,我不希望任何人參與我和西格莉德美總探長的事情。”

“如您所願,親愛的麥克探長大人。”有人悶聲回話。

在北美洲,個人的私有財產是受到極端保護的,麥克這樣強闖,對方就擁有殺死麥克的權力。

但顯然麥克太強大了,就算是弗萊克城比較體面的人,除非是大農場主或者大工廠主,不然壓根沒有對抗麥克的資格。

畢竟,探長的權力很大,麥克的勢力更大。

在對抗馬南騎士之後,麥克的名聲更是如日中天到【騎士預備役】的程度上去了,不再是權力很大的跑腿,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預備役的掌權者,所以很快的,麥克沒有收到絲毫阻撓的到達了西格莉德租住的最中央的大房子。

“麥克,我想我已經盡力了。”西格莉德迎面走來,滿身的血和說的話讓麥克心裡一顫。

麥克差點無法冷靜了,渾身好像炸了毛,有冰塊從尾椎骨湧上頭頂。麥克深深的注視西格莉德,腳步停住了,攥緊拳頭問:“盡力?”

“我是說:我盡力穩固了伍爾夫的傷勢。”西格莉德不明所以的看著麥克。

這該死的語言習慣!

麥克鬆了口氣,感覺把上輩子的【盡力】兩個字的意思套用在北美洲有點兒傻,勉強笑了笑,跟著西格莉德進入房間。

房間裡滿是血腥味,還有一股子腐朽植物的味道,電燈和七八個燭火正在照明,讓麥克清楚的看到了阿利蒼白的臉,還有伍爾夫比阿利更加蒼白的臉。

“誰幹的!”西奧多跟著進來,拔出了貼胸口安放的瑞典莫拉刀。

“等他們醒來我們會知道是誰做的,然後聽麥克的。”茱莉亞慢悠悠的把火繩槍抓在手裡,用牛油再一次的保養心愛的火繩槍。

“不管是誰做的,我們都需要講道理。”

麥克蹲下去檢查阿利的傷口,發現以高血統吸血鬼的恢復速度,阿利也有點兒恢復不來,渾身的傷口在癒合中不斷裂開。

他直接咬破手指,非常謹慎的,往阿利嘴角滴了不到二十毫升的血液。

“只是這一點嗎?”西格莉德不太開心的問。

畢竟為了救阿利這個混蛋,她動用了‘馬伕’儲藏的血庫,‘馬伕’現在還蹲在房頂生氣呢。

“我比較強大。”麥克怕阿利承受不住他的鮮血,當然了,這不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