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可以保證:您接觸的一定是純種的西班牙人。親愛的西格莉德總探長。”

麥克接觸過更多的西班牙人,純種的,二分之一血統的,四分之一血統的,甚至八分之一和十六分之一血統的混血兒,全都搞不懂他們是哪國人了。

而說起北美洲的各國血統,那絕對是一本糊塗賬,最混亂的時候十幾個國家噼裡啪啦的亂打,一天打七八場,一座城市很可能在三十天內輪流出來個幾十個‘佔領者’。結果喜聞樂見,就是:特麼十個出生的孩子有九個不知道自己的親爹是誰。

“伍爾夫,帶著記錄去警探廳的檔案室查檢視,排除掉所有沒有西班牙血統,以及沒有和西班牙人接觸過的老實人,把剩下的名單謄抄下來連著他們的檔案一起給我。”麥克在地面上磕了磕靴子

“好的頭兒!”伍爾夫跨上馬匹離開,聽到麥克話語的維多利亞卻怔了一下,慢慢的抓住劍柄。

“你確定是西班牙人?”維多利亞輕輕的說,臉色有點變。

“可能,或許,以及不敢保證。”

麥克聳聳肩膀。因為綁架者有可能擁有部分的西班牙血統,也有可能是生活在西班牙混血兒中的它國白人?甚至不是人?——因為北美洲太奇妙了,一切皆有可能。

接下來,麥克返回了格里芬莊園,坐在廳堂寬大的椅子上,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著沒有說出口的第五條和第六條線索。

西格莉德已經在‘嘴饞’的病症上病入膏肓,沒有忍住誘惑,吃掉了三個藍莓派和一個小奶油蛋糕。至於維多利亞卻好像沒有食慾的樣子,一個勁的把玩騎士劍的劍柄……

“我吃飽了!”麥克站了起來,對年輕女僕道:“可以帶我參觀一下二樓的房間嗎?”

年輕的女僕微微發怔,隨後滿臉歡喜,發現維多利亞沒有阻止就更快活了,腳步有些發顫的帶著麥克登上二樓。

等麥克進入維吉尼亞小姐的臥室後,她跟著進去,輕輕的關閉房門靠在門後。

“麥克探長大人。”年輕女僕的眼睛好像滲了水一樣,撩起白圍裙。

早聽說有些貴族老爺吃了早餐後會有一些興致,年輕女僕不知道麥克是不是和貴族老爺們一樣,肯定會吧?麥克是那麼的年輕力壯,她也不介意和麥克發生點什麼。

“維吉尼亞小姐一直住在這間屋子裡嗎?”麥克用火紙點著了雪茄。

“是的。維吉尼亞小姐一直住在這裡。”點雪茄可不是做某事的訊號,甚至可以說是拒絕了,年輕女僕連忙放下自己的白圍裙,仔細的回答麥克:“維吉尼亞小姐是半個月前來到莊園的,大小姐讓她住在三樓,維吉尼亞小姐卻拒絕了,說不喜歡住在太高的地方。”

麥克裹著雪茄的嘴停了一下,轉身觀看整個的房間佈局。

佈局很可愛,甚至溫暖到有點過分了。

整個房間都是粉紅色的色調,非常的暖,四面牆壁堆放著大大小小的布偶娃娃,而這些娃娃在床榻的周圍達到巔峰——維吉尼亞的床鋪是兩面靠牆的,就是堵在角落,和騎士莊園喜歡把床鋪放在房間中央的風格絕不符合,而且遠離窗戶。

“維吉尼亞小姐喜歡把最大的布偶堆在床邊嗎?”麥克問。

“是的。”

“她的鋪蓋也很厚,不是為了保暖,也是喜歡堵在床鋪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