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總探長的要求…好吧,是報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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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伍爾夫痛苦的嘶喊著,感覺肺都要被擠出來了。
他發現麥克渾身抽搐,像被一雙邪惡的大手抓住了全身的筋。想起麥克說過的話,他閉上眼,捏住麥克的脖頸,想把麥克掐暈。
可突然的,麥克反手摁住了他的手腕。
“我可以承受了,你……先出去。”麥克深呼吸說。
伍爾夫聽話的離開,屋裡就安靜了,變成了‘現實’。
黑黑的血跡也早就變幹。
麥克劇烈喘息,直到頭腦平靜下來。平靜,平靜,不斷的平靜。眼睛也不是燦爛的金色了,海波般正常的蔚藍色中隱藏著一絲讓人極為難以察覺到的細小金光。
“親愛的上帝,您讓北美殖民地的罪惡煙雲比八個月前濃郁了十倍,難道不考慮一下我這種可以看到它們的人的感受麼?初始的十倍乘以兇殺現場的十倍濃度,我能力全開帶來的壓迫感再清晰十倍……足足一千倍也太瘋狂了吧?我可是做了八個月‘廢人’才緩過勁兒來呢!”承受住了巨大罪惡對金海眼的反擊和反噬,麥克的心情開心到難以言喻的那種爆表。
他沒有半點恭敬的自嘲著,畢竟殖民的北美是罪惡的天堂,從不在正義的管轄之內。
他揉搓自己因為體力透支蒼白的臉頰,在嘴裡含上一塊牛肉乾,用力抿著牛肉乾鹹中帶辣的滋味。
接下來的消耗少了許多,用不著高熱量而且容易吞嚥吸收的巧克力棒。而且他現在看到的世界並不可怕,一縷細細的黑霧通往門口,證明兇手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離開……
“挺囂張啊。”麥克忍不住樂了一句。
因為對別人來講,這樣的無頭案件真的很難,對他卻不太一樣了。他看到的黑煙會跟隨到兇手藏身的大略地點,一直到他查出兇手的身份,把兇手凸出青筋的脖子套進絞索,或者只剩一具冰冷的屍體隨便扔在西格莉德很少使用的火刑架上?
但不是現在,因為他太虛弱了,需要西班牙野牛的一整條大後腿和最大裝的藍莓鮮酒,還有美美的睡上一覺。
於是麥克眨了下眼睛,讓細小的黑煙凝合起來,使用了“存檔”。
這是金海眼的能力之一,使用後黑煙就會變色、固定,靜靜的等待他進行讀檔。麥克十分放心的帶人回家,唱歌跳舞,抱著吉他,也享受美酒佳餚。可惜他沒能享受到最後的‘悠閒’,太陽剛剛羞澀紅紅的在海平線冒頭,醉酒中的美夢就被一個他感覺非常欠肏的傢伙給打擾了……
……
清晨,陽光明媚。
三位青年女士圍坐在海邊的白圓桌旁,外套鬆散,舉止優雅,很明顯是弗萊克小城有些資本的小工廠主家裡的女兒。
“請……”艾薇小姐笑著說話,使用的是大不列顛的本土英語。
而且她是驕傲的,微揚白天鵝似的雪白脖頸,剛開口卻停下來。因為咖啡館木質的窄門被人推開,踉蹌走進來一個渾身酒氣的青年男子。男子長得非常英俊,高挺的鼻樑,稀疏鬍鬚略顯雜亂,雪白的面板上一雙蔚藍色的眼睛宛如她們乘船而來時看了兩個月的大海一般。
艾薇小姐和同伴們立刻用扇子擋住嘴,貴族範的笑起來了。
她們見過很多這樣的青年,因為在大不列顛本土失勢,前來北美殖民地想著東山再起卻只能借酒消愁?她們看不起麥克,但不妨礙她們鐘意麥克的英俊和落魄——
落魄代表著尊嚴的貶職,英俊卻是她們想要購買的‘商品’……她們可以花費小小的幾個先令就度過很多奇妙的夜晚,或者白天?直到她們厭煩。
於是她們想要搭話,但是突然,麥克腳後跟著的一隻老狗卻讓她們瞪大了眼睛,覺得弗萊克城裡的早餐都冷颼颼的。父母嚴厲的警告和某些‘帶老狗的、年輕、英俊、男人’的故事讓她們無所適從,曳著裙子,爭先恐後的跑了出去……
“請給我一點咖啡,咖啡要滾燙的。”
麥克毫不介意嚇跑了三個被扇子擋住臉的有錢姑娘。
這次輪到他來說話,用的是北美洲特有的,含有法國、荷蘭、德意志、瑞典、瑞士、愛爾蘭和英國,甚至帶點印第安和黑人特色的混雜腔。
片刻之後,招待把一壺滾燙的咖啡放到了他的桌上,連忙離開。咖啡館後卻走出一個身材高挑且胸口極為高聳的女子,刀劍交叉的亮金色徽章格外耀眼……
“嗨!我親愛的弗萊克小城裡的總探長,大清早把我喊到您黑暗收入之一的咖啡館裡想要做些什麼?難道您終於想明白了,知道您屬下最親愛的麥克.托爾斯得三街探長才是整個北美最英俊的男人,想嫁人了?”
麥克不用咖啡杯,一口氣把整壺的咖啡灌進肚子,這才清醒一點。
他盯著西格莉德.傑克遜的好身材上下打量。因為他喜歡自己的這位上司很久了,特別是對方淡紫色的大眼睛和插在緊緻束腰上的兩把象牙色的簧輪短槍。最後把目光束在西格莉德胸口~~~~的徽章上,從而想象西格莉德把兩把象牙簧輪短槍拍他桌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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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覺得簧輪短槍這樣珍貴的槍械觸手可及……
“第一,你已經不是三街探長了。因為你‘病休’了八個月,你的東斜街和南斜街已經被老貝爾吞掉,所以你是一街探長,最小的那種,而且是‘前’一街探長。”西格莉德在麥克的對面坐下,兩手搭在椅背上,往後面一躺。沒有和以前一樣拍槍械‘嚇唬’麥克,真實的目的卻是顯擺一下弗萊克城市中唯二的兩把簧輪短槍。
畢竟在正規軍也配備不齊火繩槍的悲慘年代,簧輪短槍幾乎是貴族和超有錢人的象徵。她兩種都不是。
“第二,你剩下的北斜街,在你的管轄中五年沒有發生過‘命案’的地方死了人,一個家庭的兩名成員在家中同時遇害。伯明翰和伯明翰太太。作案手法殘酷。”
“不是殘酷,是猥瑣。”
“你知道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