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摘掉了頭髮上的頭飾,一手撐著臉頰,側著身子橫躺著。

這兩年武藝也就那樣,她要想走,這世上大概沒有人能攔得住。至於其他怎麼說呢?這兩年其實修煉最久的功夫就是躺屍了,在哪估計都能躺住。

要說這功夫是怎麼練成的,連她想起來也忍不住想笑,在這墨王府裡她實在找不到什麼事情能把她的無聊時間打發完。出去順點東西吧,還不如她直接開口問齊墨軒要。

一句話能做成的事情,她再去專門跑腿,似乎有點不符合她的行為做事風格啊。好吧,就是太懶了,特別是齊墨軒還事事遷就於她。

“酒兒,你的桃花釀……”

“兩種口味的酒?你喝的是什麼”,蘇傾酒動了動鼻子,而後起了身。這個距離開啟酒罈子她還是能聞到酒味的。

很濃郁的一種味道,她以前應該沒有嘗過,在她記憶中是沒有這種酒的味道的。

“我這是很普通的酒了,不過埋了有十年了吧”,也算是有點年數,齊墨軒陷入了回憶,眼神又是透漏著一股憂傷。

蘇傾酒拿起齊墨軒倒出的一小碗酒,抿了一口嚐了一下,只覺得一股辛辣直衝擊他的精神世界。這有點像純酒精,喝這個有些容易傷身體呢。

“咳咳”,蘇傾酒還是咳嗽了幾聲,眼淚出了眼眶。她這沒有心理追備,冷不丁的來了一口,有點受罪。

“酒兒,你又任性了!”,齊墨軒走到蘇傾酒的背後,用內力輕輕為她拍背,這個酒要是被嗆到,滋味真是不好說。

青絲垂腰,單薄的身體不斷抖動。那種柔軟的觸感,還有那種若有如無的香味,齊墨軒忽然間覺得蘇傾酒有些不同了。

不只是他,他好像也有點變得奇怪。

手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幾下,算是恢復了平靜。蘇傾酒回神看著齊墨軒愣神,墊了一下腳尖,手指輕敲在他的額頭上,微怒道:“想什麼呢?別告訴我你在想你的兄弟們……”。

“我,本王就是在想他們,王妃不要多想了。這壇酒還是當初我們一起釀的,比你從前喝過的還烈一點……”,齊墨軒閃身繞過了蘇傾酒,又坐回了椅子上。

蘇傾酒歪著頭,那一刻她明顯的感覺齊墨軒在說謊,他在想什麼呢?都不和她說了。說出來,如果是糗事她也就笑笑然後順便告訴他一件,讓他也笑笑唄。

摸了一下嘴唇,計上心來,蘇傾酒看著桌子上的酒來了興趣。千杯不醉不過是不想醉,她今日看這位王爺的狀態很適合喝醉,很適合套話呢。

半碗桃花釀半碗那忘了名字的酒混在一起,蘇傾酒舉杯道:“將軍,酒兒敬你一杯,先乾為敬……”。

“呵~”,還真是一點後話都不給人說,齊墨軒看著蘇傾酒出神。她怎麼能這麼瞭解他呢?將軍啊,多少年沒有聽到人叫過了!

“前方敵軍十萬,我軍能戰的還有一萬,何解?”,齊墨軒舉杯。

那場戰役,真的是刻到骨子裡了。不是說,以三萬之軍克敵軍十萬嗎?怎麼到她這裡就變成了一萬?

若她只有一萬兵,對方有十萬,要打仗的話那就不用正常手段了。她覺得火藥那些什麼爆炸品,她都可以用上。

能用的戰術,偷襲利用地形之類的。直接實打實的拼,是下下策,如果走了下下策,她不能確信自己能不能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