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落雪的緣故,天亮的格外的早。

蘇傾酒這一日醒的很早,她決定陪同齊墨軒一起上朝。當年的事情她不曾參與,如今卻是再也不打算錯過了。

長長的頭髮被一根簪子盤著,至此再無其他裝飾品。描眉淡抹白妝,蘇傾酒不禁感嘆齊墨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現在她也沒有想明白齊墨軒他為何就當真了。

憑心說,蘇傾酒不喜白衣,一是白衣寓意不好,二是白衣與她的個性氣質太不配了。不過今日的齊墨軒身著了一身白衣,陪他一起這兩個都不是理由了。

齊墨軒握著蘇傾酒的手,還好如今他的身邊有了他的陪伴。這一路,他不想坐馬車了,他要一步一步走到皇宮去。

白衣傾城亂卿心,蘇傾酒沒有想到齊墨軒異常的適合白衣服。不對,或許淡去了身上那份殺伐之氣,什麼顏色都能襯托起來。

“走吧”,一手託著一個匣子,一手牽著蘇傾酒。

蘇傾酒回神,許是預知不到這一路的盡頭是什麼,她想的東西都有點多。帶著從錦瑟那裡拿的笛子,下下策他們或許要靠這笛子翻身。

“王爺、王妃,請留步……”,趙軻握緊了腰間的劍走了過去,攔住了這一對夫婦。

“趙統領,好久不見”,蘇傾酒問好。

氣質果然是出塵不已,這份內力不是等閒之輩啊。只是一個蘇傾酒就夠頭疼的了,還有一個齊墨軒日後他如何攔的住啊!

“墨王妃,別來無恙”,趙軻行禮問候,之前的那一次蘇傾酒應該是裝的,白衣的她大概才是真的吧。

“匣中之物自會拿出來,趙統領若是覺得不行,可隨本王一起到大殿”,對於此齊墨軒沒有讓步,這宮裡的規矩他其實都深知。

“好,不過……”,趙軻同意了齊墨軒的意見,不過蘇傾酒這裡是絕對不可以透過的。

蘇傾酒識趣的退後,悠悠的說道:“統領好像想多了,本王妃只是陪王爺,站在這裡也是一樣的”。

這突然的好說話趙軻也來不及多想什麼,因為齊墨軒已經走遠了。比起蘇傾酒,齊墨軒才是重中之重。

之前的事情早就鬧開了,他也略有耳聞。可是他也有他的立場,現在他還是齊國的一個臣子。

大殿之內,眾朝臣自覺地為齊墨軒留出一條路。這幾個月,這位王爺沒少讓他們費神,當年到底是怎樣一種境況,他們沒有經歷說什麼都是缺少立場。

“臣,有事情要奏……”

齊浩淡漠的看著這一切,語氣生硬吐出兩個字,“準了……”。

想想也是可笑,那一年他是活著從戰場回來了,不過他回來卻是為了復仇。也許當年他應該做的更徹底一些,讓他根本回不來。

現在的九州沒有硝煙四起,多半還是各個國家有內亂,像他與齊墨軒的那種矛盾,君臣根本無暇自顧其他國家是否處於弱勢。

北羽不過是在試探,五年之內不會發動大規模的戰爭,這一點他看的很透徹。所以他很放心的讓齊晨哲去了,兵這種東西,齊國要多少有多少。

齊墨軒的氣息漸漸沉重起來,那一段歷史啊

,誰能為此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