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沒多久,下起了小雨,蘇傾酒躺在床上睡不著,便找來了一把傘出去了。

路過齊墨軒的書房,蘇傾酒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一旁的小桌上放著已經冷了的飯菜,而齊墨軒卻是趴在了案桌前,看樣子是累極了。

“叩叩~”,蘇傾酒敲打著桌子,“醒醒,被在這睡著了”。

齊墨軒抬起頭,面容有些憔悴,看見蘇傾酒在他的眼前微微一笑,“酒兒,你來了……”。

蘇傾酒端過飯菜,經過她的手又是熱了一下,道:“吃點東西吧,事情總要一件件的來,不是嗎?”。

“你不怪我,讓水生去看著你嗎?”,齊墨軒小心翼翼,蘇傾酒的神情他也是看得懂,她在生他的氣。

“墨王妃不會怪你,但是蘇傾酒會怪你……”。

這還是第一次有隔閡,心頭果然很不是滋味,齊墨軒吃的很快,吃完說道:“本王讓冷血去流民營看著,白天就來人了,還是兩撥人。現在那個病患不見了,本王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是誰指使的”。

這事情突然間變得複雜了,知道那個人患了疫病的屈指可數,可是卻有那麼多的人去劫持那位,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那些大夫現在可好?”,蘇傾酒接著問道。

如果因為摺子被人誣陷大夫便是證人,如果疫病在其他地方爆發,那有大夫站在他們這裡比他們兩個獨立奮戰的好。

“那日一共去了十三位,有一位大夫只是檢視了一下,之後就走了。這位不算現在就剩下有六位大夫,本王讓無隱照看他們,其他的被殺手解決了……”

這果真是一場有目的有計劃的事件,背後的人相當聰明,不論他是想要這件事情鬧大還是想讓齊墨軒攪進去,都做到了。

“有沒有抓到活的殺手?冷血現在去哪了”,都交過手總會有一些判斷,霽城就這麼大,沒有道理不知道是哪方勢力,蘇傾酒顯得有些急躁,現在這個天氣,抓著的那位疫病患者百分百是一個傳染體了。

“抓到兩個,一個冷血陪著坐牢了,另一個本王的人發現倒在死人堆裡有氣息,就讓帶回來了正在審訊,但是到現在沒有說出一個有用的資訊”,審訊不審訊出有用的資訊,對他也是無所謂了。

在那個人的身體上,他見識到了一種刺青,不巧的是從前也碰見過。就這件事情,足以說明對方是衝著他來的。

“摺子的事情,怎麼說?”,蘇傾酒陪著齊墨軒靠在門前看雨,屋內的空氣連呼吸都覺得壓抑,屋外的事情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疼。

“太子要眼見為實,摺子只到他的手裡就被壓了下去。現在的朝野這件事情,沒幾個人知道,本王的身份畢竟只是一個閒散王爺,有些事情力不從心……”

力不從心這個詞從齊墨軒的嘴裡說出來,蘇傾酒只覺得怪。依他的脾氣手段他怎麼會覺得力不從心?可是她讓他力不從心。從前的齊墨軒可以說是沒有弱點無所顧忌,她來了之後他就要考慮到她的身份。

竟是拖累了齊墨軒,蘇傾酒泛起了愁容,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天。

“王爺,你覺得這雨要下多久?”,伸出手任憑冰涼的雨水落到手心裡,蘇傾酒向齊墨軒尋問道。依她看

,這場雨也漸會下大,白天就能停了。

“今夜會下一場大雨,明後兩日可能會下小雨,這邊的天氣每年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