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問的事是旨意,可聽懂了?”,居高臨下,齊浩看著齊墨軒。

很久不曾有過的感覺,在那雙黑色如墨的瞳孔中,倒映著是不僅是他明晃晃的影響,還隱藏著一份無以言說的冷漠。

他是不屑的,是驕傲的!

這旨意的內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確定了人選。直至現在,那些不過是一場戲。明知道都知道結果的戲,竟是在這過程之中問他為什麼。

“聽懂了,又怎樣?皇上,該不會認為,臣此刻的狀態,去了校訓營,那些兵會睜眼看臣一眼吧”,齊墨軒把自己描繪的很悽慘,事實上,那些人對他也有不少偏見。

“阿軒,說笑了。阿軒可是將領,區區兵怎會管不了?阿軒,就按你從前訓兵的時候訓唄”,齊浩不以為意,這種問題齊墨軒竟然單獨提出來,看來校訓營的那些人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無所不能的戰神,在他的手下還不是乖乖的吃癟?這就是皇權。君臣永遠不可能對等,什麼都是虛的,緊握的才是最真實的!

這般挖苦?任誰也聽的出來。柳毅首先就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了,氣息浮躁,齊墨軒伸出手搭在輪椅上,手臂擋住了柳毅向前的身體。

什麼樣的話他都聽過,什麼樣的場景他都經歷過。就這樣的幾句話讓他破功?那也太小看他了吧。這麼多年,每一天他清楚的記得是怎樣熬過來的。

既然齊浩讓他自己選擇,那他就不客氣了。

“皇上既然給了臣權利,那請把這條加在聖旨之上吧,讓臣做一個憑藉吧”

空口無憑,一張字句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也不能怨誰。

齊浩猶豫,今日的齊墨軒太過反常。與他是反調但是又找不到明顯的不敬,從前不敬到頂點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顧及他的面子。

這新增的一句話,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校訓營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對於齊墨軒訓兵的規定他不清楚。

訓兵,齊墨軒訓兵向來是苛刻的。軍令如山,在軍令面前齊墨軒就像是一個冷血動作,在他的眼裡容不得一絲沙子。哪怕是他自己犯錯了,他也沒有犯過懲罰翻倍。

聖旨之間加這麼一句話,簡直就是給了齊墨軒生殺的大權。原本的校訓營頂多算帶看,如今齊浩要求齊墨軒像訓兵一樣,怕是他沒有想到過,齊墨軒定下的紀律,有立即處斬的!

“多謝皇上”,看過聖旨確定可以按照自己的解釋來,齊墨軒滿意的笑了一下。這是第一步,他已經做到了。

“人選已經確定了,皇上就請定一下日期吧。匪徒害人不淺,忘能早日平復,保我齊國安定”,蘇安適時走出來了,儘快的站定立場,似乎也成了丞相大人首先做的選擇。

如此迫不及待,可是準備都不用嗎?柳毅來氣了,這些文官他感覺真的沒有辦法溝通。匪徒在哪個區域鎖定不了,人數不知道,內部有沒有異人不知道。知道依靠武將,武將就該擋在他們的面前嗎?

武將得罪誰了,這種事情

憑什麼又為什麼?

“行吧,丞相大人如此有心有積極,那請丞相大人把需要的費用給一下吧。本國公聽說訓練營那邊比較艱苦,這種事情做了該犒勞獎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