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絕塵看著她情緒微微低落著,大概也知道是什麼緣故,伸出手微微抬起穆清歌的下巴,看著她眉間帶著三分低落的情緒,“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我只是為她可惜,明明知道沒有結果,明明知道軒轅朗對她只有兄妹之情,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為他遮擋了致命之箭,這樣飛蛾撲火的感情可悲可嘆,而軒轅朗卻也等到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鳳絕塵伸手將穆清歌摟進懷裡,“或許在她臨死的那一刻是幸福的。”

“嗯。”她雖然沒有聽到軒轅朗說愛她,但是穆清歌卻覺得溧陽已經感覺到了,“或許那一刻對於溧陽郡主而言才是永恆。”

只可惜,生死相隔的他們終究是不能在一起。

穆清歌想著遇刺那一刻,有些傷感的說著:“那支箭是對著軒轅朗而去,以軒轅朗的警覺性雖然不可能完全避開這支箭,但是不讓其射中要害還是輕而易舉的,而溧陽郡主和軒轅朗從小一塊長大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武功。”

“但是溧陽郡主卻不敢用軒轅朗的性命來賭,或許她也見不得軒轅朗受傷,所以她毫無反顧為他擋住了那一箭,只有一公分,只要偏遠心髒一公分,我就可以救她。”

“清歌,這是她的命。”

是啊,命,無法躲避的命。

不到三天,暗殺的真相就已經出來了。

而軒轅朗對於真相卻沒有多大的驚訝,好似早知道如此。

而在京都都震驚的時候事實真相如何的時候,穆清歌卻穿著虎皮大衣站在落葉居院內。

下雪了。

穆清歌伸出雙手任由鵝毛般的雪花落於手間,然後化作一滴滴冰涼的水從指縫間落下,世間最為純白的雪,沒有絲毫雜質,是那麼的純潔。

穆清歌從地上握起一小團雪然後緊緊的捏成一個小球模樣,手被凍得通紅通紅的,她卻絲毫不在意,這次京都的雪似乎下的很晚,眼看著已經臨近過年時分了它才下起了鵝毛大雪。

倘若在早幾天溧陽郡主便能看到雪了,不知為何穆清歌覺得溧陽郡主應該非常喜歡雪......

淩風靠臥在樹枝上低頭看著院子裡站著的穆清歌,她臉上洋溢著純白的笑意,一點一點將她的眼底染亮......

穆相愣愣的站在落葉居的院門口,一雙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院中的人,白色虎皮大衣和純白的雪一個顏色,若是不注意恐怕真的要和雪混為一談了,她和曾經的雪兒是那麼的神似......

穆相看到穆清歌便想到了亡妻,悲痛的閉上眼睛......

“丞相爹爹。”穆清歌看著站在院門口神色略微悲痛的人喚道。

穆相抹了一把臉,將自己的情緒全部掩飾在眼底,而後踩著雪向著穆清歌走去,看著她凍得通紅的臉頰還有雙手,穆相不贊同的說道:“這麼冷的天你看看哪家大家閨秀像你一樣站在外面,還不跟我進來。”

穆清歌笑笑,然後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的小球扔在地上,看著它小巧的滾了幾圈穩穩的落在地上,說不定過幾秒之後它就要被雪藏了。

穆清歌一走進去風煙就連忙將小暖爐遞過去,穆清歌冰涼的手很快就暖暖的,穆清歌隨著穆相坐到火爐旁邊,風煙將火爐的罩子放下之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