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微微點頭。

在穆清歌料到不測的時候,她便將楊煙芸給自己的令牌交給了風煙,讓她去搬救兵,只是一味的等著絕塵的大軍歸來是不可能的,她知道根本就堅持不了一個月,唯有另尋途徑,除此之外別無辦法。

一大批高手的到來讓西延和北酈都不敢輕舉妄動,李素旗下一大將嚷道:“難道讓我們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京都大門卻不攻城嗎?就算對方高手如雲,我們幾十萬的大軍在此難道就不能一擁而上嗎?”

西延這邊的大將紛紛點頭,而北酈的大將則是面面對視一樣,並沒有說話,西延雷雲將軍對著北酈的大將說道:“怎麼?莫非你們北酈怕了,想要臨陣脫逃不成?”

北酈的大將們聽此一說臉色都一變,而後冷聲道:“你以為我們北酈是你們西延麼?不過是......”說著看向旁邊的姬將軍。

姬將軍是北酈的大將,也是北酈國師離歌笑和北酈九王子的人,對他們二人是中心耿耿別無二心,如今聽此一說沉聲道:“我們北酈就沒有畏懼之心,但是兩國聯手之前,國師大人和我們九王子殿下一直強調不許傷害南楚皇後及其身邊之人,你們李將軍一意孤行,險些將南楚皇後逼死,這已經是違背了我們兩國簽訂的協議。”

“不過是南楚皇後,與你們北酈有何幹系。”

“雷將軍是不是忘了,南楚皇後的另一個身份,天下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她得救,不說別人,就說我們國師夫人當年若非她出手相救,還有九王子殿下,這麼多年來我們北酈對南楚皇後心存感恩。”

“那是你們北酈,不管當年南楚皇後如何救治你們,但是姬將軍可不要忘了如今是戰場,是她一個女人一雙手將我們擋在了外面,如今還要對她手下留情,莫非你們北酈不想要談霸業了嗎?”

姬將軍沒有說話,雷雲上前一步說:“姬將軍,你更加不要忘記了,這場戰役就算我們不挑起南楚將來也是會挑起的,鳳絕塵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你們北酈也明白,你們北酈想要對南楚俯首稱臣嗎!?我們西延可不想,而且縱然你們北酈現在想要明哲保身也不可能了吧,畢竟戰役已經開了,不是你們說退就能退的。”說著轉身帶著西延的將士們離去。

待他們離去之後,姬將軍身邊的一個小將領說道:“將軍,這樣下去恐怕不大好,國師大人夫人和九王子都有吩咐不準傷害南楚皇後,而南楚皇後身懷六甲,還那麼生猛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不過看南楚皇後的樣子恐怕情況非常不樂觀,將軍可要傳信給國師和殿下?”

“如今邊境的情況也不樂觀,如今傳信過去也沒用。”

小將領點點頭,“雷將軍的意思應該會在幾日之後繼續攻城,到時候我們要如何?”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如今戰役已開,不是我們想停就能停的,你吩咐下去,到時候若是成功攻城而進,北酈的將士們不準傷害京都無辜百姓,見到南楚皇後定然想方設法保住她的性命。”

“是。”

他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樣了。

“也許我們根本就等不到那個時候。”

“將軍的意思是?”

“邊境有南楚皇帝鳳絕塵,常勝將軍易水寒,還有大戎的大戎王耶律齊,五萬精軍冀雲軍,他們想要速戰速決並非難事。”

那人跟著點點頭,南楚皇帝鳳絕塵年少便名震天下,天下間無人不畏懼敬佩,還有易水寒,耶律齊都是少年英雄,不但武功了得,行軍打戰也恐怕難有人能及,而如今這三個人卻在同一陣營之中。

穆清歌站在視窗看著外面已經凋零的枯木,秦舒雅將白色的裘衣披在她的身上,“娘娘。”

秦舒雅看著皇後娘娘蒼白毫無血色的側臉有些擔憂:“娘娘,您身體還未好,還是回床上躺著吧。”

穆清歌搖搖頭依舊看著外面說:“不知道何時才能複當日之景。”

“舒雅相信這一天不會太晚,娘娘,剛剛風煙姑娘過來說皇上在邊境打了勝仗,現下已經朝著京都趕來了,娘娘,只要皇上一到京都之圍便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