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明知道蔣南川跟自己的老婆有染,卻還大義凜然的站出來替自己的弟弟收拾爛攤子。

另一個,已經到了完全不避諱的程度。

既如此,顧北歡也就不摻和了。

她正好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於是往旁邊退了一步,笑著說:

“大嫂這雙握畫筆的手,肯定比我這雙幹粗活的手來的溫柔。”

當著陸九洲的面,宋幼薇輕柔的替蔣南川抹著藥,還綿言細語的對蔣南川說:

“蔣醫生你忍忍,這是喝的什麼酒,怎麼摔成這樣了?”

屋子裡有一股濃濃的酒味。

蔣南川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他看起來像是有點醉了。

可他酒量不是很好嗎?

而且陸九淵回來的時候,嘴裡並沒有酒氣,只是身上帶了點酒的餘味。

也就意味著,酒是蔣南川一個人喝的。

陸九淵知道顧北歡不喜歡酒味,所以滴酒未嘗。

這麼一分析,顧北歡瞬間來了興致,想知道陸九淵是怎麼做到在滴酒不沾的情況下,把蔣南川灌的這般爛醉如泥的。

抹完臉上後,宋幼薇順著他的臉往脖子上一摸,然後拉開蔣南川的睡袍。

動作快到陸九洲都沒來得及阻止。

醉的暈乎乎的蔣南川反應就更是慢了一拍。

那脖子上,有抓痕。

這...

顧北歡立刻看向陸九淵。

發現陸九淵正伸手摸著自己的鼻頭,嘴角的那股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一看就是他乾的好事。

酒醒一大半的蔣南川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宋幼薇的手。

這一幕,沒眼看啊。

顧北歡都替他們感到尷尬,畢竟陸九洲還在呢。

但宋幼薇掙脫了蔣南川的手後,立即扒開他的睡袍,蔣南川整個上半身都裸落在大家面前,而且宋幼薇用力猛了點,睡袍脫的尺度有點大。

房間裡就只有宋幼薇跟顧北歡這兩個女人,男人自然是無所謂的,顧北歡本想轉過頭去的,但就在她要轉頭的瞬間,看到蔣南川身上到處都是抓痕。

這些抓痕並不嚴重。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清楚這些抓痕意味著什麼。

“誰幹的?”

宋幼薇問的是蔣南川,卻在第一時間回過頭來盯著陸九洲。

那眼神像是在指責陸九洲。

落在顧北歡眼裡,不由得為宋幼薇捏了把汗,難道她是想要替蔣南川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