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歡就知道他打的是這主意,躺平了看著天花板答:

“你是陸九淵啊,陸家二少,至於你還有沒有別的身份我就不知道了,萬一你有一堆的馬甲呢?”

這些都沒說到他點上。

他自己爬了起來,走過去,趴在顧北歡的床頭說:

“你可以忘記我姓名,但你必須記得,我是你顧北歡的丈夫,是你老公,任何時候遇到任何事情,有我在,你都不必驚慌。”

又來!

顧北歡側著看著他:

“好,我知道了,以前我咋沒聽說陸家二少竟然這麼會寵女人呢?”

陸九淵頓時來了精神:

“那你倒是說說,你們道聽途說的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形象?”

顧北歡回想起關棠勸她不要魯莽嫁人時說過的話,現在原封不動的說給他聽:

“外界傳聞,你陸二少除了觸碰法律的事情不會去做之外,別的無惡不為。”

這個範圍定義太廣。

陸九淵撐著腦袋問:

“可否具體。”

他這樣子,哪裡還有白日裡那威風八面的氣勢,分明就是一隻小奶狗。

顧北歡想了想:

“聽說你是個敗家子,陸家要不是有你哥哥撐著,家產早被你敗完了。”

陸九淵:“還有嗎?”

顧北歡又想了想:

“聽說你風流成性,睡過的女人沒有萬兒八千,也有好幾百,你只走腎,不走心。”

陸九淵張張嘴想反駁,卻還是忍住了,又問:

“還有呢?”

還有...

顧北歡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也用手捧著腦袋,兩個人像兩朵花一樣。

“聽說你打架鬥毆不分場合不分年齡不分好壞,但凡你看不順眼的,都得挨你陸二少的拳頭。”

那可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陸九淵不由得笑了,繼續問道:

“還有沒有?”

顧北歡實在是想不出來了,她對這些豪門闊少的傳聞向來不感興趣。

所以她很誠實的說:

“關於你的‘光榮’事蹟,那可多了去了,總之,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總少不了你陸二少。”

那些都不重要。

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但現在,他在乎自己在顧北歡心裡到底是怎樣的。

於是,他偏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