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歡誤解了他的意思,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枕頭。

“你想怎樣?別忘了你的身份。”

顧北歡提醒他。

蔣南川站直了身子,瞬間恢復了底氣:

“我只是想告訴二少奶奶,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安分守己的做你的豪門少奶奶,否則的話……”

他也拖長了尾音。

顧北歡不屑一顧的問道:

“否則怎樣?”

蔣南川毫不猶豫的擠出一句:

“你我同歸於盡,誰都別想獨善其身。”

呵呵。

真是笑話。

顧北歡大笑:“蔣醫生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偷情的人又不是我,我怎麼就不能獨善其身了?”

到這一刻為止,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人。

她自問這麼多年來,她做人做事,是絕不會給人留話柄的。

業內傳聞,顧總監鐵血娘子冷酷無情。

可她做的樁樁件件,既能讓戰友安心,又能叫對手臣服。

所以她內心坦蕩。

九年,蔣南川深知顧北歡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知道自己終歸是虧欠於她的。

他原想著兩個人好聚好散,彼此再無交集。

往後與人說起,他也會誇她一句好女人。

但那都是建立在對他公然無害的情況下。

現在顧北歡嫁給了陸九淵,等於是走到了他的對立面。

他對顧北歡所有的虧欠和愧疚,都化成了恐慌與防備。

面對顧北歡的磊落,蔣南川也開啟了手機相簿,點開一個影片對她說:

“九年來你為數不多的幾次醉酒,我都替你封存記錄。”

影片裡,喝醉酒被蔣南川帶回家的人,的確是她。

“你卑鄙!”

顧北歡無比憤怒。

在沒有做到華南大區總監一位之前,她並沒有太多的話語權,遇到一些難纏的酒鬼客戶,免不了要在談判桌上舍命陪君子,以此博信任。

但她酒量好,極少爛醉。

僅有的幾次,她都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把自己的後背留給最信任的人。

這個人,是關棠,也是他蔣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