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把這兒當家常住麼?

顧北歡好奇地走到窗邊,看著蔣南川徑直往宋幼薇的房裡去了。

她再坐回來時,走急了差點摔到。

陸九淵急忙起身抱住她,把她放在椅子上,蹲下身詢問:

“扭到腳了嗎?你要是再不注意的話,我明天去見老丈人,估計要跪榴蓮皮了。”

顧北歡臉一紅,小聲問道:

“蔣南川經常這樣出入大嫂房間嗎?”

都不避諱的嗎?

家裡下人們可都看著呢。

陸九淵笑了:

“他們這樣光明正大,恰恰不會有人議論,大嫂身體底子差,她對很多東西都過敏,所以平時飲食要格外注意。”

這理由,不足以服眾。

更何況蔣南川畢竟是個男的,總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出入宋幼薇的臥室,實在是有傷風化。

有什麼頭疼腦熱的難道不能在客廳裡就診麼?

總之。

蔣南川很奇怪。

他是一個對自己的工作要求很嚴格的人,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自己被一個女人差遣。

說他們沒一腿,誰信?

宋幼薇也很奇怪,她似乎並不想避嫌,身為大家閨秀,她應該會對這一方面格外注意才對。

不止他們倆,顧北歡突然意識到,整個陸家都有點奇怪。

尤其是眼前這個躲在她身邊小心翼翼檢查著她腳踝的男人。

陸家人,都這麼舔狗嗎?

這兩兄弟,一個明知道自己的妻子跟醫生走得很近,卻仍一次一次的選擇原諒。

一個把認識不到三天的女人娶了回來,還當成寶貝一樣的捧著。

顧北歡盯著陸九淵看了很久。

直到陸九淵起身,彎腰湊近,對上她的眼問:

“你這麼看著我,是想兌現我們的賭約嗎?”

顧北歡再次臉紅。

她急忙轉移話題:

“下午唐晩檸來家裡,帶了蔣南川的照片,大嫂看到了,估計照片被大嫂收走,只怕現在,我連坦誠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與蔣南川之間的關係,終究是瞞不住的。

與其被人揭穿陷入尷尬的境地,不如坦坦蕩蕩的告訴大家。

只怕此刻,宋幼薇已經開始盤問上了。

陸九淵知道她在擔心這個,他握住顧北歡的手說:

“放心,一切有我,在這個家裡,最不想離開陸家的人,莫過於蔣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