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天下各派都在西進以對抗碧海人族之際,蒼茫大山落霞寺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神僧若塵圓寂了,若塵大師縱橫天下數十年,拯救無數蒼生,可最終上天還是奪取了他的性命,這一日整個落霞寺之中哀嚎悲痛之聲不絕於耳,無數百姓也來到落霞寺一同弔唁這位普度眾生的神僧。

若塵圓寂前的一個夜晚,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於是他便將自己的弟子,也是如今落霞寺的主持妙空叫到了床前,無論妙空的天賦有多低,但他畢竟是若塵一眾弟子之中天分最高之人,雖然與史烈風和劉煙相去甚遠,可落霞寺最終還是需要有一個主人。

身為出家之人,若塵本該四大皆空,無慾無求,可他自己也沒有料到身體竟然這般不中用,還有諸多的事情沒有辦完,就已經到了這油盡燈枯之時。

看著病榻之上形容枯槁的師尊,妙空此時哭的就像一個孩童一般,曾經他以為自己的師尊天下無敵,功法早已參破玄宇,根本就不會死,因為那時他還是小和尚,還並沒有將深奧的佛法領悟在心,可如今他已經做了好多年的住持,對佛法的研習如今也是極為精深,雖然還及不上自己的師尊,但也足以為廣大的受難者開明指路。

“阿彌陀佛,妙空,身為出家之人,生死之事早應該看開,為師恐怕熬不過今夜了!”看著哭泣的妙空,若塵用虛弱的聲音安慰著自己的弟子。

“不!不!師尊您不會有事的,您有大慈悲掌力護體,乃是不死之身!”妙空急道。

“阿彌陀佛,妙空,這世上哪有什麼不死之身,只要是肉體凡胎,誰又能逃過這生死劫數呢?”若塵接著說道。

若塵如此一說,妙空的背心抽動的更劇烈了,雖然做了住持,但妙空始終覺得師尊還在,但凡有什麼大事都可以找師尊商量,可今日一旦師尊真的圓寂了,落霞寺數萬僧眾的性命於未來都壓在妙空一個人身上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扛得起如此沉重的擔子,所以今夜此時他既傷心,也恐懼。

“阿彌陀佛,妙空,師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下面的這些話你一定要認真聽,且牢記心間!”

“妙空遵命!”妙空擦乾了眼淚,恭迎且認真的對師尊說道。

“阿彌陀佛,妙空,你也知如今天下紛亂,碧海人族之危尚在,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以天下蒼生為念,且不可過分考慮自己的生死,我等出家之人本就該慈悲為懷,以普度眾生為己任;再者中原天下幾大門派之間也是征伐不斷,除了忠義盟的烈風盟主,不可與其他幾方深交,可記下了?”

“師尊,妙空記下了!”妙空一邊握著世尊若塵的手,一邊信誓旦旦的說道。

“阿彌陀佛,其次你功法不高,切記不可仗著落霞寺之力仗勢欺人,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他日你功法修煉有成,自當可以練習我落霞寺的鎮寺之功大慈悲掌力!”

“可弟子不知道大慈悲掌力的秘籍何在啊?”妙空問道,因為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見過大慈悲神力的秘籍,因為落霞寺之中根本就沒有這本秘籍,他以為這秘籍應當在師尊的身上,可今日聽師尊所言似乎這大慈悲掌力的秘籍並不在落霞寺之中,所以妙空才追問這秘籍的下落。

若塵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子心裡所想,可身為出家之人,他一生都未打過誑語,臨死之時自然也不會去說謊。

只聽若塵緩了一口氣,接著對妙空緩緩說道:

“阿彌陀佛,妙空,這大慈悲掌力的秘籍如今在北境陰山派劉煙宗主手中!”

“什麼?師尊,是不是那劉煙用詭計奪去了您的秘籍,我明日就帶人去北境討回!”妙空氣急敗壞的說道。

看到自己的弟子如此的沉不住氣,若塵的心裡也很無奈,但遺憾的是落霞寺在妙空這一代,沒有太過出眾的弟子。

“阿彌陀佛,妙空莫急!劉煙宗主並沒有為難師尊,是師尊心甘情願贈予他的!”

這一刻妙空的心裡瞬間變得冰冷起來,自己是落霞寺的住持,本來早就應該練習那大慈悲掌力,可師尊卻一直都沒有傳給自己,他一直以為師尊是有別的安排,可今日師尊如此一說,妙空立刻就明白了師尊這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練習這大慈悲掌力,他又怎會不氣憤呢?

但這個時刻他不能表現出來,他要聽師尊說完,只要知道了這大慈悲掌力的下落,還怕要不回來麼?

“既然師尊有安排,那弟子定當謹遵師命!”

“阿彌陀佛,妙空,我與劉煙宗主約定,只要有朝一日,我落霞寺住持所派之人赴陰山總寨討要大慈悲掌力,他定會歸還給本寺!”

聽到師尊如此一說,妙空心裡的大石才終於落地,只要有討要之法就好,他就不信那北境的劉煙會抵賴不還。可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人人都遵守約定,那哪還會有什麼戰爭?若塵離世之後,劉煙也很快就變得強大起來,面對渺小的不堪一擊的妙空,劉煙又怎會將他放在心上,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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