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雖然已經是漫天飛雪,可草神島依舊是四季如春,這裡不僅僅因為遠離中土,更是因為島上遍佈仙草,且日照充足,所以一年到頭氣候都很溫和,非常適合練習功法,錘鍊醫術。

前幾年碧海人族進攻中原之時,草神島雖然未被攻擊,可是那瘋漲的海水幾乎將整個島嶼吞沒,後來碧海龍王與郎子秋一戰之後,草神島四周的海水突然退去,整個島嶼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無數仙草也從新又長滿了大地,這幾年來惠天琪也突破了新的境界,內息已經可以結成晶體,雖然比那郎子秋與神僧若塵晚了很多年,但由於她修煉的是天合之力,本身對於世間萬物的感知就要強於其他人,所以惠天琪的真實實力恐怕並不低於若塵與郎子秋。

小舟之上的郎子秋幾經波瀾終於達到了一片霧氣縱橫之地,這裡的香草氣息已經非常濃郁了,可船伕卻說什麼也不肯再度前行了,因為傳言中的怪魚就在霧障之後,在這霧氣中乘船,怕是連命都要丟掉了。

郎子秋無奈,輕笑著說道:

“小哥,有我在,保你平安無事,我再多給你一些銀錢,載我穿過這大霧如何?”

“客官,平日裡就連此地我都是不來的,要不是看你面善,給的銀錢又多,我是絕對不會撐船來此的,還請客官恕罪!”年輕的船伕極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可知中原的世尊是誰?”郎子秋問道。

“您說的是天狼幫主郎子秋麼?雖然沒見過,但是仰慕已久,幾年前碧海人族來犯,如果不是世尊大戰碧海龍王,哪有我們百姓如今安居的日子?”船伕滿臉崇敬的說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尋常百姓竟也知道我郎子秋之名,今日我保證你會平安無事,你帶我穿過大霧,我許你錦繡前程,事成後你便可拿我書信去渡口城天狼總壇入我天狼幫,如何?”一身白色衣袍,丰神俊朗的郎子秋此時有些得意的對著船伕說道。

“客官莫要說笑,郎幫主我雖未見過,也知道他是個八十多歲的老翁,您看起來不過四十歲上下,又怎會是世尊呢?”船伕有些失望的說道。

“這位小哥,我就是郎子秋,你帶我去草神島,醫仙惠天琪會告訴你答案,可敢隨我穿過這連天大霧?”

船伕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客人,非說自己是世尊郎子秋,不過既然對方肯多給那麼多錢,又許了自己一個美好前程,不妨一試,萬一這人真是名動天下的世尊郎子秋呢?

於是這年輕的船伕便對郎子秋說道:

“客官,無論您是不是世尊郎子秋,既然您如此看得起我這個小小船伕,今日我便捨命陪您走著一遭!”

說話間船伕已經用力划動船槳,向那漫天大霧劃了過去,出進那大霧之中,似乎也沒什麼不同,只是視力受限,完全不知該往何處使力,可船上那白衣白袍之人似乎完全不受這大霧影響,一直用聲音指揮著船伕划行的方向。

起初只是霧氣越來越濃,似乎也沒什麼其他危險,可又過了一會之後,四周的海水突然翻騰起來,似乎有極大的東西帶起這洶湧的海水,船伕隔著大霧看不清楚,可郎子秋卻知道那水中的是什麼,只見他向船伕走來,遞給他兩個棉球,接著微笑著輕聲說道:

“塞好耳朵,然後撐好船隻,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船伕此時心裡其實害怕極了,但當他看到這船客如此放鬆之時,他真的希望這船客就是世尊郎子秋本人。

周圍的霧氣已經濃厚到讓人什麼都看不清了,海水也更加洶湧了,突然似乎有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船體,嚇的船伕差點沒跌倒在地,接著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好幾條十分粗大的黑蛇藉著水勢直起了身子在船的四周咆哮,船伕甚至可以看到那巨蛇嘴裡閃亮的毒牙,可對面的白衣船客卻依然鎮定自若,而那巨蛇也不攻擊,就這麼圍著船體翻滾,似乎是利用海水在向船體攻擊,可腳下的小船卻依然很穩,完全沒有任何要傾倒的樣子。

再看那白衣船客的神情依然是絲毫沒有任何慌張,突然這白衣船客雙手緊握於胸前,接著似乎是在怒吼,由於耳朵裡塞著棉球,所以船伕只能隱約聽到有吼聲,可他能真切的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勁風,也正是這一聲怒吼,天空之中的霧氣漸漸變得稀薄,就連剛剛那些耀武揚威的巨蛇也不見了蹤影。

又划行了片刻,霧氣幾乎已經全數消散,遠遠的已經能看到仍然是綠意盎然的草神島,這也是這個船伕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草神島,此時他已經摘掉了耳中的棉球,海水的波浪聲,還有那海鳥的鳴叫聲盡數入耳,還有那仙草的香氣也緩緩湧入鼻中,心中不禁讚歎道:難怪這裡會出那麼多的神醫,當真是一個世外桃源啊!

這艘小木舟仍在緩緩向前,這時年輕的船伕小哥也有點相信面前這人就是世尊了,那麼多巨蛇聽到他的吼聲都嚇得立刻遠去,就連那漫天霧氣似乎也不太敢和他正面交鋒,白衣船客仍然是雲淡風輕,剛剛經歷的那些危險他似乎從來都沒放在心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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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二人的小木舟要靠岸之際,一位綠衣女子從天而降,手持一支短笛,厲聲問道:

“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我草神島?”

年輕的船伕看到這綠衣女子已經失了心神,心想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美貌之女子,完全忘記了回答,倒是白衣白袍的郎子秋慢慢起身,緩緩說道:

“半月前我已經遞過拜帖,在下天狼幫主郎子秋,今日特來與醫仙惠天琪問道會武!”

郎子秋第一次來問道會武之時,殷小竹還是個孩童,她只記得郎子秋很愛乾淨,身材很是高大,可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郎子秋,這說話之人看上去也就是四五十歲,可郎子秋至少也要七十五歲以上了,所以殷小竹覺得可能有些可疑,便接著問道:

“你說你是郎子秋幫主,可有憑證?”

“哈哈哈哈,女娃娃,你可識得這個?”郎子秋說著從手裡拿出了一塊令牌!

這令牌呈現出的顏色是紫色,映著陽光還有閃著耀眼的光芒,天下人皆知天狼幫有一令牌叫做天狼紫金令牌,難道這就是天狼紫金令?

“天狼紫金令?”殷小竹問道。

“小娃娃有眼力!”

“殷小竹剛剛失禮了,師尊派我來此等候尊駕已經幾日了,沒想到尊駕今日到訪!”小竹恭敬的說道。

這時只見那年輕的船伕已經目瞪口呆,滿臉的驚懼,“撲通”一聲,船伕就跪在了船板之上,驚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