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那啥是啥?”

“看的上,就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那看不上呢?”

“小女子今生無以為報,只有來世做牛做馬還您的恩情。如果是你,選哪個答案?”

“你猜?”

“我猜?曹小姐應該發出這樣的豪言壯語,那個誰,拿十萬八萬來,讓這個窮鬼滾。”

“不,我不會這麼粗魯。”

“曹小姐會怎麼說?願聞其詳。”

“給他錢,讓他團成一圈,圓潤的離開。”

“高,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張哥,幫個忙,幫我將王叔的屍首抬進去,我要給他縫縫補補。”

“謝了,我幫你。”

兩人抬著屍體進了驛站,曹宇已止住了哭聲。

心裡清楚陸去病是故意插科打諢,以減她心頭悲痛。

不知這少年還有其他過人之處否,真是個寶藏少年。

可惜,帥氣高大的他腦子有病。

曹宇微微搖頭,想著心事,跟著眾人回到了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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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去病在驛站一側,點上了一個小火堆,拿出急救包和手術刀,開始了他的表演。

只是血肉橫飛之下的一番穿針引線,觀眾寥寥,偶有好奇心重的甄懷仁過來窺視一二,很快掩面而去。

張哥借了把長槍,在李鐵自告奮勇的陪伴下,兩人出去找逃走的馬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曹宇他們的馬匹被找回來兩匹,車廂也被修復了。

一直縮在角落的朱清一臉上越來越不耐煩,幾次想開口催促陸去病快點結束,只是曹宇面沉似水、粉臉含威,讓他不敢開口。

女人瘋起來千萬別惹,尤其是有個好爸爸的女人。

直到晚上八點出頭,陸去病才站了起來,看看地上他的作品,遺憾的搖搖頭。

“曹小姐,張哥,你們看看行嗎?工具不稱手,又沒有化妝包,做不到精益求精,只能先這樣了。”

曹宇猶豫片刻,大著膽子站起走了過去,保鏢張哥陪伴在側。

王叔臉部已完整,眼皮被放下,臉上已是正常的面目。頭頸、胸腹、大腿各處都進行了縫合,難得的是臉上沒有蜈蚣般醜陋的針線印子,似乎用的內埋線針法。

“我手上沒化妝的工具,否則王叔的臉色應該再正常些,可惜了。”

陸去病一臉的惋惜,一點沒有完事的解脫,只有對作品不夠完美深深的遺憾。

“大恩不言謝,陸大哥,小妹銘記在心,日後當有所報!”曹宇不自覺的抓住陸去病的手搖了幾下,感動的說道。

“不值一提,死者為大,風風光光的走最後一程,是人最後的尊嚴,應該的。”

“陸先生英勇無畏、謙沖仁義、品格高潔,請受我一禮。”保鏢張哥忽然跪在地上,朝陸去病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

“別,別,這是本職工作,啊呸,舉手之勞而已。”

曹宇不再多謝,點點頭,把保鏢張哥扶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去關前鎮落腳,明日再回紅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女子多謝各位,告辭了!”

曹宇拱手四顧,眼角肌肉微微抽動,雙唇抿的很用力,好像在強行抑制著某些激動的情緒。一語既出,轉身便走。

張哥揹著屍體上了車,朱清一也默默的跑了過來,鑽進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