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餘笙永不服輸,尤其是在贏餘歌這一點上,犧牲再大也絕不低頭。

那個女人,不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擠破頭顱考進政法大學,幹掉所有人也要去給他當助理。

也不是因為愛他,所以處心積慮要嫁給他。

只是為了贏。

為了能永遠以勝利者的姿勢,高高在上的碾壓餘歌。

每一次路遇白想到這一點,昔日的冷靜沉穩和睿智都會蕩然無存。

每一次想到餘笙睡在他身邊只是因為想贏一個女人,就宛如出於一種報複心態,他就偏要對她的仇人好。

偏要站在她的對立面,讓她不得不與自己為敵。

多麼諷刺,只有用這樣的辦法,他才能讓她真正看到自己。

用傷害她換取她的記憶深刻。

路遇白,你真是卑鄙又可悲啊。

可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別的方法,能讓那個女人停留,哪怕只是多一秒。

……

傍晚,餘笙擰開鑰匙進屋的時候,沒有見到保姆,也沒有見到路遇白的影子。

她疑惑的蹙著眉頭,沒有多想,從儲物室找了行李箱,徑自上二樓收拾東西。

餘笙不想在這間房子裡留下有關於她任何的蛛絲馬跡。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推開門看見的,會是酩酊大醉不堪一擊的路遇白。

地板上的酒瓶東倒西歪,一屋子濃鬱的酒氣,足以見得他是喝了多少。

這些年來,餘笙從沒有見過路遇白喝醉。

按照路遇白親口所說,酒精容易亂事,而身為一個優秀的律師,需要讓自己一直保持清醒睿智。

她看著男人癱在床邊緊皺眉頭的痛苦模樣,心情複雜。

路遇白,如今又是什麼讓你不想繼續保持清醒呢?

大抵是因為她今天在民政局的所作所為,深深傷害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而路遇白這麼驕傲的人,自然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