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白被手術醫生請出了手術室,他一直記得餘笙說的恨。

沒事,恨就恨吧。

餘笙對孩子太執著,她已經結婚兩年,呆在路遇白的身邊九年,她應該有個孩子了。

可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第一次流産的時候醫生就說過她很難懷上了。

這次機會失去了,她都不能做母親了。

醫生告訴路遇白,病人很痛苦,做手術的過程中一直在流眼淚,需要好好安慰,怕她會因此抑鬱。

路遇白照顧餘笙一週,餘笙沒同路遇白說過一句話。

剛剛結婚他們並沒有冷戰的習慣,真正的不說話,是餘笙第一次流産被路遇白知道後。

那時候路遇白就經常覺得餘笙不可能和他過一輩子,如果她想和他過一輩子,不會在婚前提出做財産公證,更不會在懷孕後去流産。

她走的每一步,都在防著他,都在為自己的後路做打算。

從那時候起,他們之間的芥蒂越來越深。

孩子是餘笙心裡的痛,也是路遇白心裡無法釋懷的一根刺。

更何況餘歌那些照片讓他寢食難安。

霍驍,那個追逐了餘笙整個大學整個研究生生涯的男人,每個人都在說他們有曖昧,餘笙也從未否認過。

他從未去求證,因為害怕知道答案。

他以為餘笙不愛他也沒有關系,她是個理智的女人,兩個人只要天天在一起,總有一天能有感情。

她要做婚前財産公證,他可以婚後賺更多的錢來變成婚內夫妻共有財産,可離婚的時候,她一分都沒要。

夫妻共有財産,她沒有申請分割。

她應該從來沒有把這個家當做夫妻共有的部分吧?

她甚至沒有把他們的關系當做夫妻吧?

她一直都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