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憶 只是當時已惘然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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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對了,對了,那個,沒洗頭小姑娘!沒洗頭小姑娘!是沒洗頭小姑娘!對對對,是沒洗頭小姑娘,是沒洗頭小姑娘!
啊,那個,那個,是我們,那個,我想起來了,是我們大二下學期的時候,在明水樓頂樓的那個自習室裡面,我在聞沒洗頭小姑娘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甜滋滋的香氣時,沒洗頭小姑娘跟我說的,啊,對對對,對對對,她當時,她當時就喊過我“阿狗”,她說我跟她家的“小狗”一樣“可愛”,說是,說是那什麼,那什麼“阿狗,襖灰是倷”,啊,對對對,對對對,就這句,就這句,“阿狗,襖灰是倷”,“阿狗,襖灰是倷”!哈哈哈,那個,我的腦子也是還可以哈,過去這麼久了,也是都還記得這麼清楚。
那個,哎呀,這麼想來,也還真是好長時間都沒見過她了呢,後來也不知她去哪了、也不知她現在在哪,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是考研了呢,還是找工作了,工作找得怎麼樣、順不順利…唉啊,還有就是,也不知道她現在還是不是跟之前那樣,一臉愁容,而且還老哭,那個,還有啊,她當時說,她當我妹妹,我做她哥哥,她爸爸就是我的爸爸,我的媽媽就是她的媽媽,那個,我,我這做“哥”的,也是還沒照顧下她的,那個,那個…
“阿狗,阿狗”,便在這時,格格晃著我的,也是又喊起來了。啊,那個,等等,我這正欲再回格格兩個“梅梅”的,腦子突然間的,卻又是那麼歌一恍,那個,啥?阿狗?阿狗?!“阿狗”不是“狗”啊,不是那個“小狗”的意思啊,“阿狗”是“哥哥”啊,啊,啊啊啊,那,那,那沒洗頭小姑娘當時那句話,那“阿狗,襖灰是倷”,是,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啊,那個,我,我記得沒洗頭小姑娘當時說話的那音調、那口音,溫溫軟軟、甜甜綿綿的,就跟我眼前這個導遊小姑娘一般無異,那個,那個,當時,記得當時,我也是還在那想,沒洗頭小姑娘說的是不是那吳儂軟語呢,而且,我特意的,為這也是問過她,問她家是哪的,記得她當時說是家在江西婺源,就是那個漫山遍野開滿了油菜花的地方,嗯,那個,那個婺源呢,就在那景德鎮附近,離著蘇州,也是沒多遠,應該,也屬於那“吳語區”、也是說吳語什麼的吧?啊,對,有可能,有可能有可能,那,那,要是這麼想來,那,沒洗頭小姑娘說的那“阿狗”,應該也不是“小狗”的意思吧?!啊,啊啊啊,要是,要是真是如此,那,那…
我也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格格晃著我的,也是又說了,“阿狗,倷怎麼了啊?倷怎麼不說話啦啊?”啊?啥?!對了,對了,倷!倷!“倷”也不是“愛”啊,“倷”也不是“愛”啊!不是“可愛”啊!啊,啊,那個,所以,所以說,那句“襖灰是倷”,肯定也不是“很可愛”什麼的,那句“阿狗,襖灰是倷”,肯定,肯定也不是說我跟她家的小狗一樣可愛,對對對,肯定不是,肯定不是!啊,那個,對了,對了對了,“倷嗨”,“倷嗨”,“倷嗨”是“你好”,這個“倷”是“你”的意思,那,那“襖灰是倷”,該,該不會就是…
我越想,心裡越是淩亂,越想,心裡越是淩亂,腦子瞬間的也是就懵起來了,而且,更也是就又想到了,想到沒洗頭小姑娘跟我說這句話的那天,晚上我回宿舍的時候,恰巧看到小弟正在那看武俠電影,而小弟當時看的那部電影,正也就是李連傑主版的那黃飛鴻,而當時演到的那個片段呢,恰好的正也就是十三姨教黃飛鴻說英語,在那說“愛老虎油”、“愛老虎油”什麼的,而且,我當時,我當時還說十三姨真是古怪精靈,真是調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原來,那會,那會肯定是上天在那暗示我,提示我些什麼!啊,啊啊啊,肯定是肯定是!
“糖糖,糖糖,你怎麼了啊?你怎麼不說話了?”格格應該是看我呆呆在那出神、話也不說、也是都不理會她什麼的了,應該是著急了吧,這也是不再學說那蘇州話,轉而的,也是說起普通話來了。我聽格格如此一說,頓也是才又回過了神來,“啊,啊,那個,媳婦,沒,沒,沒什麼”,也真是幸好,我腦子比較靈活,轉得也是比較快,我這一邊說著,趕忙伸出自己那鹹豬手,沖著格格也是又來了那麼個黑虎掏“胸”的,“哈哈,梅梅,那個,襖,襖想摸‘倷倷’,哈哈哈。”
“哈哈,流氓,鹹豬手,你這種人就應該浸豬籠”,格格一邊撥著我那手的,一邊前仰後合笑著的,也是又說道了。而且,格格被我這麼個一調戲,那笑得那疑慮什麼的,應該也是消下去了,再後,跟著那導遊小美女,也是又學起蘇州話來了。
再後來,導遊小姑娘具體又教了我們些什麼的,我當時因為腦子太過恍惚,也記不大清了,依依稀稀的,也就只記得她好像又教了我們那麼句“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而後還又兜售著的賣給了我們好些蘇州的明信片,再再後來,被船上那些大哥們慫恿著的,也是又來了那麼的一曲。而這最後的一曲,導遊小姑娘是跟船頭的那個老大爺一起合奏的,她彈琵琶、老大爺吹竹笛,合奏了一曲《琵琶吟》,琵琶清脆悠揚,笛聲婉轉明亮,合奏起來,若是仙樂一般,好聽得更也是沒法形容了,甚為的悅耳,只不過,那個曲子,稍微有點哀傷,聽得我不由自主的,也是浮思翩翩的、出起神、想起以前的事來了,想起沒洗頭小姑娘之前總是紮著她那絕世出塵、清新脫俗的道姑頭,想起沒洗頭小姑娘老是時不時的就在那發呆、出神,一個人愣愣的,不知在想什麼,想起沒洗頭小姑娘也還老會在那神經兮兮的溫柔傻笑,一個人神經兮兮的傻笑,有時,卻總是那麼一臉的憂鬱…
坐完遊船,我和格格回到酒店之後,格格為了慶祝我們的蘇州之行圓滿結束,一洗刷完,便也是就趴到我身上來了,跟我又“在一起”了那麼一次。我當時因為滿腦子裡都是沒洗頭小姑娘嘛,所以跟格格“在一起”的時候,不自覺的,也是就把格格給“無恥”的幻想成那沒洗頭小姑娘了,幻想到她那不高不低、微微上翹的兩座玉峰,幻想到她那穠纖得衷、修短合度的大白腿,一激動間,“公糧”交得也是就有點“潦草”、“倉促”了,以至於格格當時對我表現還有點不怎滿意的,不過,格格以為我是逛了那麼一整天、給她買了一天的照,太累了什麼的,所以呢,也是沒怎責備我的。
我呢,在那“交完公糧”之後,整個人癱躺在床上的,頓時之間,也是就又覺得這世界索然的沒什麼滋味了,而且,又想到大三上學期的時候,有次聽宋說見沒洗頭小姑娘好像是找男朋友了,看著她跟一個長得特別特別好看的男生、手牽著手在操場上散步,而且又想到自己跟格格談戀愛這兩多年裡,拒絕放棄的小姑娘,也不是那麼一個兩個三個五個的了,像是那膚白貌美、大胸長腿的模特隊小學妹,像是那有著異域風情、人間尤物一般的新疆小妹妹,像是我們班四大美女之一的小遷,像是我們班四小花旦之一的苗家小阿妹,像是那跟我說什麼“我的第一次,肯定會留給你的”、長得有點洋娃娃、很可愛的會計小姑娘,像是國旗隊裡、穿上“軍裝”之後英姿颯爽的小學妹,像是我們班一個南方女生在我們隔壁師範學院的水靈閨蜜,像是我們學校禮儀隊一個曾經穿著那小旗袍、帶著紅綢子、給我端過攝影獎杯、也忘了長啥樣、依稀只是記得長得還蠻秀氣的小姑娘…這般想著想著的,也是就釋然了,而後慢慢的呢,也就睡著了。
而,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呢,我這也是就把那沒洗頭小姑娘給拋到腦後、忘得一幹二淨了,跟格格起床洗刷好,吃了份生煎、喝了份甜粥的,也就離開這人間仙境般的蘇州城,去那有著小橋流水人家的同裡了,玩完了同裡之後呢,又去了那有著人家流水小橋的周莊,而後,又去了那國際大都市上海、去了那跟蘇州齊名的杭州。每天這逛吃逛吃、那逛吃逛吃,也是挺有意思,而且吧,白天給格格拍拍拍、晚上跟格格啪啪啪的,累並快樂著的,也是很充實,只不過,我那腦子裡面,時不時的呢,也會蹦出沒洗頭小姑娘的幾個小畫面,紮著小道姑頭,在那出神發呆,在那一個人神經兮兮的傻笑,或是那麼一臉憂鬱的,擾得我也是有點那麼個意亂心煩,然後,挺覺對不住格格的。
在那杭州玩完之後,我和格格這也是就又折回來了,去那安徽了,先去看了那中國四大古城之一的徽州古城,又走了走那有著“走呈坎一生無坎的”這種美好寓意的八卦村呈坎,而且,在這其間的路上,還路過了那麼一座跟“那個男人”重名、叫做“唐模”的村子,最後,這也是就到孟嘗的家鄉,宏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