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年假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們那考研成績也是下來了,我那數學、英語,考得也都還蠻不錯的,至於那專業課,雖是有那麼個18分的大題沒能答上來,但或許是其他題目答得都還可以的原因,所以考得也是沒多爛的,反而,倒是那政治,卻是那麼大出我意料的,爛得要死、爛到家了,僅僅只是過了那麼個合格線,然後呢,如此一併合計下來,我那總分自然也是不怎多高了,“剛剛好”的,也就只過了西南財經大學經濟學大類的那麼個分數線,離著金融學專業那單獨的最低分數線,足足差了6分。

雖然在這之前,我也早已是有那心理準備了,知道自己十有八九的是考不上了,但就在看到自己成績的那一剎那,還是沒能忍住的,腦子猛一懵的、直接也是就癱倒到那床上了,又開始抑鬱了。

不過,格格當時考得,卻是格外好,整整超過了那審計學專業分數線30多分,這麼高的分數,也就是說,只要格格複試的時候,能夠中規中矩正常發揮下,不出什麼原則性大錯的話,那她這研究生也是就穩了。但,格格卻沒能因此開心、獨樂起來的,一天到晚,跟我一起也是那麼鬱郁寡歡、愁著眉苦著臉的。

格格之所以沒法開心起來,首先,當然是因為我倆人只有她一個考上了,我沒考上,然後,在接下來的三年裡,我倆要異地了,三年啊,放在誰身上,都不怎好過吧,主要是,山東四川,一北一南,一東一西,隔著那麼大半個中國的距離,平時就是想見個面,也是難了;其二呢就是,我們在填報志願那會,格格本是想報長三角一帶的學校或是中國人民大學的,最後隨著我的,這也是才報了西南財經大學,可如今,這下倒好,有心栽花的,花沒有發,無心插柳的,柳卻成蔭了,格格當時心裡肯定也是會在那想,早知如此,就按著自己的意願、直接去考自己想考的學校了吧;其三,則就是格格看我當時心情那麼差,消沉得不成人樣,當然也是就沒法開心了。

嗯,那個,其實,如果只是研沒考上這一件事的吧,也是還好,我使使勁、自我修複上那麼一陣子,肯定也是能挺過去的,也是還能再次“積極陽光”起來。可是,當時,我們正也是處於那畢業季、就業季,馬上這也是就要畢業了,我這連個工作都沒著落,而且是錯過了那秋季招聘的招聘高峰期,公務員啊、事業編啊什麼的,就是連名也都沒報,再加自己開學一回學校,看到我周邊那些同學,要麼研究生考得很好,要麼找上好工作了,各種銀行什麼的,如此一對比下,感覺自己就像是那世界的棄兒,是那失敗者,是那oer,所以,那種沮喪、那種迷茫,更是如那潮水一般,向我狂湧而來的,所以,那段時間,對我來說,也是甭提有多昏暗了。

還好,我那身邊呢,也是還有我貼心的小媳婦,格格。格格當時每天,就跟那小太陽似的,圍在我身邊,在那各種的溫暖我、各種安慰我,用那各種不同的方式鼓勵我,給我唱傑倫哥那首《稻香》,“對這個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繼續往前走,為什麼人要這麼的脆弱墮落,請你開啟電視看看多少人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我們是不是該知足,珍惜一切就算沒有擁有”、“不要這麼容易放棄就像我說的,追不到的夢想換個不就得了,為自己的人生鮮豔上色,先把愛塗上喜歡的顏色”,讓我振作;給我講些小笑話、講些小黃段子什麼的,逗我開心;陪著我去逛招聘會、看企業、投簡歷;再或者,扯著我的一起出去“在一起”,讓我“宣洩宣洩”,暫時的忘記下這世界的冰冷…

而,也就是在這段時間,我跟格格那感情,也是更進一步的升華了,那“患難夫妻”、“患難見真情”之感,在我心底,油然的也是生出來了。

那是,三月末的時候吧,格格陪著我的,也是還去參加了個信用社的招聘考試,信用社也是銀行嘛,而且我們山東的信用社效益還蠻好的,工資待遇什麼的也都蠻好,而自己那筆試考得也是又挺好、分數蠻高的,所以,我這對生活,重新的也是又燃起那信心來了,好像也是又看到那曙光了。可,我這高興了也就那麼個一週吧,這熱乎勁,也還沒過呢,那隨之而來的面試,也是就把我給刷下來、淘汰掉了,然後,也是就又重新把我給打入到那谷底去了。

經過了信用社的這麼一陣折騰、如此一個“起伏”,我那心裡,自然也是更不好受了,格格跟著我的,也是又失落起來了,以至於,她當時連那考研複試也都不去準備了,一心投入到跟我一起看工作、找工作上來了,搞得我心裡也是特別疚歉的。而且,也就是那會,我們那畢業論文也快要答辯了,要交論文了,我因一直忙著找工作,整日焦頭爛額的,格格把我寫論文的這活一併給接過去了,說是叫我專心找工作就行。不過,格格學審計的,跟我稍微有點的“隔行”,有些經濟、金融的具體專業知識,瞭解的不是那麼的透徹,所以平時也是又查又問的,費了很多的事,還好後來有次跟她同桌聊起時,她同桌說自己正好沒什麼事,於是幫著忙的,也是就一起寫了,給我寫了也是那麼好大的一部分。

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很快,也是就又進入到那四月了,大地回溫,春暖花開,我們學校再次也是又變成那小花園了,桃紅櫻白,粉瓣滿天的,美若那畫捲了。格格當時因見天氣轉暖、學校裡的景色也好起來了,經常的呢,也是喊我一起在學校裡散步,說是散一散步,心情也能散得好些。

其中,有那麼一天下午,我跟格格吃過下午飯後,照舊也是又圍著我們學校在那散步、在那轉,就在我們轉到操場的時候呢,格格那手機忽然“噔愣噔愣噔愣噔愣”的,也是就響起來了。格格一聽手機響了,趕忙的呢,這也是就把手機給掏出來了,而掏出手機這麼個一看的,也是發現,原來是她遠在天津的那同桌打過來的。哦,對了,那個,格格她那同桌當時依然也還在天津,其實,我們學校的交換生,一般是都只“交換”那麼一年,交流學習上那麼一年,然後,便也是就回我們學校了,譬如我那山西小學妹,就是在天津財經大學只讀了那麼個大二,而後便也是就回我們學校繼續念大三了。可格格那個同桌,卻是有點那麼奇怪的,當時也不知她是因為在天津呆上癮了啊還是別的什麼,反正她讀完了那麼一年之後,繼續也是又留在那天津了,格格為此還傷心失落了好一陣子,還搖著我的,在那問我,她同桌會不會是找物件了,然後不要她了。

此時,格格一看到她同桌打過電話來了,趕忙的呢,這也是就接起來了,“喂,同桌…啊,哈哈哈,吃了啊吃了啊,那個,我和糖糖正在逛操場呢,哈哈…啊?真的啊?真的啊?!我今天中午剛看了,什麼都沒有啊…啊,剛發布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哈哈哈哈…啊,同桌,糖糖這次要是考上了,我讓他請你吃飯哈,請你吃超級大餐,我們去吃烤魚,去吃萬州烤魚哈,哈哈哈…嗯啊嗯啊,好好好,同桌,那我們現在就回去看看哈,啊,同桌你太好了,哈哈,感動,太感人了太感人了,哈哈哈…嗯啊嗯啊,同桌再見哈那先,報上了我再跟你說…”

我聽格格如此“嘟嘟嘟”的一陣,隱隱約約之間,感覺像是有件什麼樣的好事似的,只不過,當時就只聽了格格那麼只言片語,雲裡霧裡的,所以,我看格格一掛電話,趕忙這也是就問道說了,“啊,媳婦,怎麼啦?你同桌跟你說什麼了又?看把你高興的,哈哈。”

“啊,糖糖,哈哈哈哈,我同桌,哈哈,我同桌剛才說她看銀行招聘的時候,看著你家那的琅州銀行開始招聘啦”,格格如此說著的時候,滿面盡都是那興奮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