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趕緊走啊,請客去吃飯啊!”“哈哈,對對對,糖糖請客,糖糖請客,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你走了!居然敢騙我們!”“就是就是,哈哈,糖糖你今天不僅要請吃飯,而且還得請吃好的,可不能隨隨便便的,把我們就給打發了,不然,不然我們,哼!”“對對對,對對對,怎麼著,至少也得炒上八個菜。”“哈哈,還得再來上兩盤水餃,哈哈哈。”除了格格,其餘那五個小姑娘,見老師和我表姐那麼一走,頓時之間,就跟那炸了鍋似的,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是“圍攻”起我來了。

我這一聽,她們又是說叫我“請客”,又是說我“騙”了她們的,也是就知自己的謊言被拆穿了,然後呢,不自覺間的,這也是就慌起來了,而且,這麼晃著的時候吧,不知怎的,真也是還感覺此時這個場景有點那麼似曾相識的,就跟,就跟之前哪個時候,在什麼地方,發生過一遍似的。

啊,啊啊啊,啊,那個,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小女主播,是小女主播,那個,小女主播讓我刪照片那次,差不多,也就是這般,當時呢,也就是那麼六個的小姑娘、一整個宿舍的人,把我給嚴嚴實實的、圍堵在那了,然後,也是現在這般,一副要“群毆”我的架勢。唉啊,那個,歷史重演啊,歷史重演啊啊,簡直就是貨幣銀行學老師在講證券、講股票時,給我們講的那個“歷史重演”啊。唉,那個,這般看來,小姑娘這種生物,也還真是不能輕易的招惹得罪啊,你看我,這一不小心的,居然也是又給圍堵、又被圍攻了。而且,那個,相對於上次,這次的“形勢”,好像也還更為的嚴峻,小女主播那次,怎麼說,也算是有我們一整個班的同學在那“坐鎮後方”,她們六個小姑娘也都有所忌憚什麼的,再加當時還有孟嘗給我助了個攻,幫我分散了分散、轉移了轉移火力,現在倒好,現在孤孤零零、零零孤孤的,也就只剩我一個人了,這次,我就是不“死”,也得“傷”了。

我這在那也還正想著的呢,這六個小姑娘側身嘀咕了那麼技校生,相互間使了個眼色的,突然間呢,這也是就上來了那麼兩個身子稍顯硬朗小姑娘,一左一右挽著我胳的,把我給死死的架起來了,然後那麼一邊架著的,也是開始往樓下走了。

如此一看,她們這架勢這般“野蠻”的,我那心裡跟著也是就打起鼓來了,有點的怕了,然後,在那心裡也是就暗想了,嗯,那個,要不,就跟她們在學生餐廳吃,趕緊吃完,也好趕緊閃人,而且,主要是學校餐廳裡的人也多,她們幾個小姑娘就是為了照顧那“社會影響”,肯定也會收斂些、不太拿我怎樣的。

這般想著的,我也是就厚了厚臉皮、鼓了下勇氣的,跟他們說了,說是學生餐廳二樓那個砂鍋挺好吃,要不就請她們去吃砂鍋。可是,這幾個小姑娘呢,死活也是都不同意,說是去那學校西門小吃街吃,而且還說是讓我乖乖的聽話,認錯態度誠懇些什麼的。我這一聽,“認錯態度誠懇些”啥的,整個人頓時的,也是就“消停”了,而後也是就聽她們“安排”的,跟他們一起朝西去了。

我們走了大約有那麼個五六分鐘吧,這也是就走到我們學校最西邊那條南北向的小路上去了。當時,那一整條小路上,也就只她們六個小姑娘加上我,那麼稀稀寥寥的七個人,可能,她們是覺得此時也沒那什麼“閑雜人等”,環境營造的差不多了吧,然後,這也是就“開堂”了,審問起我來了。

“衛同學,你騙得我們好慘啊,馬老闆、張春,還有我們班花,他們都認識你,他們都知道你是大二的,可偏偏我們,卻被你蒙在鼓裡,而且還被蒙了這麼久,虧我們在宿舍裡還說了你那麼多的好話呢,哼!”挽我左胳膊的那個小姑娘,最先呢,這也是開口發話了,而她,正也就是之前跟我們一起吃過飯的那個小姑娘。在這之前,她每次見了我,都是那麼“糖糖”、“糖糖”,叫得異常親熱,可現在,居然卻是直接那麼連姓帶“同學”的,喊起我“衛同學”,如此之生分的,聽得我心不自覺,心微也是有點的涼了,暗自的呢,更是在那喟嘆道了,唉啊,早知如此,我就早早的就跟格格坦白清楚、解釋清楚了,要那樣的話,再怎麼著的,我也還算是個自首,罪過也還能小一點,現在,現在倒好,唉,被人給當場捉住,然後當場給揭穿,我現在就是想…

“問你話呢,說話呀,啞巴了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這也正在那暗自懊悔著的,這個小姑娘,突然使勁那麼一夾我胳膊的,也是又說道了。

“啊?啊,哦,馬老闆?誰是馬老闆啊?我不認識什麼‘老闆’啊”,我一聽這小姑娘又問我話了,趕忙開口的呢,這便也是就回她說了,不知怎的,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還跟有點無辜似的,那個,不過,確實呢,也真就是這麼回事的,我確實也是不認識什麼老闆啊。“哼,你再裝你再裝,馬老闆,就是馬超,就是我們班長,考試之前,你們兩個不是還說話了嘛”,這個小姑娘說完之後,使勁的呢,也還瞪了我那麼一眼的,看那神情,就跟是對我的認罪態度不怎滿意似的。

啊?那個,考試之前,我們兩個還說話了?!哦啊,那個,她說的,說的是那個頭發微卷、一直樂呵呵的男生啊,哦啊,他叫“馬老闆”啊原來,那個,那個,這個我哪知道啊,我跟他又不熟,我哪能想到在他那平凡質樸的外表之下,竟有如此一個“壕”氣萬丈的外號啊。這麼一邊想著,我趕忙也是就又說了,“哦,那個,他啊,是他啊,原來他叫‘馬老闆’、叫‘馬超’啊,啊,這個,我不知道,啊,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之前,我也是就在洗刷的時候,遇到過他幾次,我又哪知道他叫‘馬老闆’啊,知道他…”

“哼,你少油嘴滑舌的狡辯,反正,現在不管你再說什麼,也是沒用了,我們也是都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哪知,我這話也還沒說完的,這個小姑娘,又那麼一瞪我的,也是又說道了。

我這一聽,“不管再說什麼,也是沒用了”,心裡跟著呢,也又是那麼的一涼,然後,只覺自己那腦子,“嗡”一下的,也是就懵住了,再後,也忘了要回她句話、解釋解釋什麼的了,只那麼悽悽然的,跟著默唸了那麼一句的,“不管我說什麼,都沒用了?都,沒用了?”這麼低聲一默唸的,瞬息之間,真也是更覺傷感了,滿心酸楚的,也是在那又想了,既然如此,那,那我還跟她們去吃什麼飯啊?這飯,這飯就算是吃,又有什麼意義,徒增傷悲嗎?

“怎麼啦?傻了啊你?”便在這時,這個小姑娘可能是看我一臉木然,呆在那原地不動了,然後又那麼使勁一夾我胳膊的,張口又說了。也不知我當時是會錯意了,還是別的什麼,感覺吧,感覺這個小姑這麼又一問我時,語氣什麼的,相較之前,溫和的多了,完全,也是沒了之前那種“咄咄逼人”之氣。所以,我這麼一聽之下,心裡頓也是就有了那麼種被“撫慰”的感覺了,而後趕忙張口的,也是就又回她說了,“啊,那個,那個張春又是誰?這個,我也不認識。”

“張春就是以前在移動充話費那個女生,你們兩個在那考試前後,不是也說話了嗎,她走之前,我還聽她跟你說‘有緣再見’了呢,這會子,你又說自己不記得啦?”這個小姑娘這般一邊說著,也是就把她那手機給掏出來了,給我看起她那簡訊來了。

我側臉那麼一看的呢,但見這個小姑娘跟那個“張春”的那幾條簡訊,也是才剛發了沒多久的,那幾簡訊的內容呢,主要也是這個叫做“張春”的小姑娘在講跟我是怎麼認識的,那“張春”,說是我們在剛上大一那會,她在我們學校中國移動的營業網點兼職打工,在那給人充話費,有那麼一天下午,去充話費的人特別特別多,她一忙,一亂,沒咋看清的,給人也是就找錯錢了,多給人找了二十塊錢,直到當天晚上,最後她在彙總查賬的時候,也是才發現少錢了,然後,急得她啊,這找那找的,找了那麼老半天,最終呢,卻是什麼都找到的,而且也是記不清把錢多找給誰了,所以再後,也是沒法子了,只得自己拿出了二十塊錢給墊上了。可是吧,沒想到的是,到了那第二天,居然有個長得超級無敵帥的男生,把錢給送回來了,說是第一天的時候沒看到,第二天買東西時才發現多了二十塊錢。再之後,她特別感動的,非要請這個長得超級無敵帥的男生吃飯什麼的,不過這個男生卻說自己還有事,婉言的給拒絕了。而,那幾條簡訊的最後呢,也是揭曉答案了,說是這個長得超級無敵帥的男生,就是我。

盯著那幾條簡訊,我仔仔細細、一個標點符號不落,完完整整的看了那麼兩遍,然後,在那也是又心想了,哦啊,那個,我們在剛上大一那會,由於也是都不怎會用手機、電腦自己充話費什麼的,所以,一般也還都是採取著那最原始的方式、去營業網點裡充,而當時,有那麼一次,好像確實也就跟那幾條簡訊裡說的那般,有個小姑娘找錯錢了,第二天的時候,我把錢也是又給送回去了,那個,只是,沒想到的是,那個小姑娘,居然也是格格的同學,哎呀,這個,這個真也是又巧了,又巧了又巧了。哦,那個,要是這麼想來,那,之前那個喊我“帥哥”,還跟我說什麼“好久不見”、“有緣再見”的小姑娘,自也就是這個“張春”了,當時,我還以為她是格格其中的一個舍友呢。

想到此處,我趕忙點著頭的,也是就開口又說了,“哦,啊,那個,她啊,原來是她啊,你們要不說,我都不記得有這麼件事了,啊,那個,你們考試那會,我還以為她也是你們宿舍呢,所以也才,也才,啊,那個,其實,我跟她,我跟她也不算是認識吧,我們兩個也就那麼一面之緣,再之後,好像也是就沒再見過了,我們兩個,頂多了,也就算是那‘萍水相逢’,對,對對對,對對對,萍水相逢,萍水相逢。”

“那,我們班花呢?你倆該不會也是那‘萍水相逢’吧?!你倆那麼的親熱了都,說話的時候臉貼在那一塊了都”,我當時,也還正為半路殺出來了這麼個“張春”、映襯的我個人形象再次“光輝”了暗自開心呢,而且,也還正竊喜著的心想格格她們會不會因為這事對我印象又變好了,對我網開個一面什麼的,卻哪知,我這也才剛竊喜了那麼兩秒的,這個站我左邊的小姑娘,話音一轉的,語氣也是重新又嚴肅、生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