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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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自上次遇險時,見武容不顧一切反身回來救他,那時他腹部又受了傷,他還以為他和武容的緣分便到此結束了呢。後來武容抱著他回了軍營,又招來了軍隊裡的最好的軍醫給他治療。
那一刻,沈青禾看著武容望著他那自責和擔憂的目光,使他這幾年對武容積攢下來的怨氣一時都消散了。尤其他剛剛經歷過生死後,他現在只想和武容好好的待在一起,兩個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的。
這一次的戰役,武容的軍隊雖然險勝,但城裡城外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一兩次小規模的戰爭。武容不得不時時刻刻的都待在軍營裡面謀劃,這樣沈青禾單獨住在外面的話一定是很危險的,敵軍一定會拿沈青禾來威脅她的。
這是武容最憂心的事情了,她在沈青禾這裡經歷了兩次的失而複得後,她再也不敢拿沈青禾的安危做賭注了,而且她的心也再也承受不住有可能要在失去一次沈青禾的。
武容最後決定在她的營帳裡隔出一個空間來,叫沈青禾也住在軍營裡面,這樣他時時都在她的面前,她也心安。
武容想好後,她便掀開簾子進了帳子去,她要把這個萬無一失的主意告訴沈青禾。
沈青禾剛剛把武容趕出營帳去,他便背對著門口轉過身去解開了衣衫,開始把腹部上的繃帶解開,拿起軍醫給的傷藥,輕柔的塗在猙獰的傷口上。
沈青禾看著腹部上的傷,軍醫說這是小傷不礙事的。他也懂他的這點傷對於前線打仗計程車兵來說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但他還是矯情的問了一句以後會不會留疤。
軍醫驚詫的看了一眼沈青禾,難道命還沒有傷疤來的重要嘛,這個時候他不是該慶幸沒有傷到要害,使他留得一命的嘛。男人啊男人,不應該在軍營裡出現是有道理的啊。
但是沈青禾是將軍的人,軍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傷疤是一定會留下的,不僅如此,往後的每個陰雨天,它都會發癢的。”
沈青禾嘆了一口氣,他抬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脖子受傷的那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怎麼把一個男人最看重的皮相都給毀了呢!
“阿禾,你聽我講。”武容想到這個主意後,一時激動忘了沈青禾和她講的,要在他叫她進去時她方可進去的。
所以她進去的時候,便看見沈青禾驚慌失措的攏起衣衫,又伸手去想拿桌案上的腰帶,慌忙之中忘了把繃帶纏在腰上,這一忙亂腰帶和繃帶都掉在了地上。
他便滿臉通紅衣衫不整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望向了她,武容也沒有料到進來會瞧見這一幕的,她一時也愣在了原地。
武容雖然平日裡和沈青禾相處的十分的親密,像相擁摟抱這種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但沈青禾每次出現在她面前時都是衣衫整齊的模樣。
她平時又怕自己的行為會唐突了沈青禾,所以每次面對沈青禾的時候,她都壓抑著心裡的沖動,不敢在做其他冒犯的事情了。
此刻武容面對如此風情的沈青禾一時邁不開腳也移不開眼去了,沈青禾也沒有想到武容會不經過他的同意便進來的,他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他很快便醒過神來了,他低下頭去輕咳了一聲後便開始整理了一下衣衫,待衣衫整齊後才又抬起頭去瞧武容,卻見她直勾勾的望著他,她的眸色越來越深。
沈青禾曾經歷過這種眼神,他清楚的知道這神情是意味著什麼,武容此時心裡想的又是什麼。他慌忙的背過身去後,又羞又氣的結巴道:“你還不快出去!”
武容的腳已經不受控制的邁出去一步了,被沈青禾的一聲提醒後,她的頭腦才清醒了過來,她才意識到剛剛她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太唐突了,她馬上轉過身出去,一面走一面還道:“你慢慢收拾,我就守在門口。”
沈青禾聽到武容的腳步聲離去後,心裡才鬆了一口氣,忙拾起地上的繃帶和腰帶,拉開衣衫見剛剛塗的藥都蹭在了外衣上,他又急忙的重新上傷藥包紮傷口,一切都整理妥當後,才伸手摸了摸臉頰,感受到臉頰熱的燙人,忙雙手做扇子樣在臉頰處扇風,扇了一會又拍了拍臉頰,呼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
他這才轉過身去開口道:“容姐姐,你進來吧。”聲音裡扔帶著一絲緊張。
武容在帳外連呼了幾口氣,又清了清嗓子甩了甩腦袋,確保自己已經不會被剛剛的場景給迷惑後,才掀開簾子雙腿顫抖的走了進去。她一進去便看見沈青禾那火燒了一般紅的臉,腦子裡立馬又浮現出剛剛衣衫不整一副嬌羞模樣的沈青禾。
武容年少的時候便經歷過了人事的,但她自從遇到沈青禾後,便一直守身如玉的過著禁慾的生活,平日也只和女子打交道。
所以今日她猛的一見沈青禾這種含羞帶怯衣衫不整的樣子,她的腦子便不受控制的亂想,眼睛也不聽話的看向了不該看的地方去了。
但武容心裡還是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她困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液低下頭去,眼睛卻是沒有移開,嘴裡說道:“你……傷口,癒合的怎麼樣了?”
沈青禾也知道剛剛的事情,使得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他也不敢往武容身邊走去,他站在原地甚至還悄悄的往後移了幾步,才說道:“已經要開始結疤了,你…你剛剛進來要同我說,說什麼事?”他此時沒敢在稱呼武容為容姐姐,恐她聽了這樣的稱呼會一時控制不住她自己的行為,那會發生什麼事情,沈青禾沒敢在想下去。
“嗯……”武容此時腦子亂哄哄的,她是聽見了沈青禾的話,但一時不知道怎麼答,“是,是有點事……”
“什麼事,不急的話,晚上回家了再說。”沈青禾覺得此刻的氣氛他要再不離開的話,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麼不好說啊。
這一句話提醒了武容,她神色恢複了清明,抬起頭去阻止道:“最近外面戰事一起接著一起的,我這幾日晚上都要在軍營裡待著,你也不要回去了,那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在我的帳子裡給你隔出一個地方,你就和我一起待著軍營裡。”
沈青禾環視了一下武容休息用的這個地方不大點的帳子,又想了想武容剛剛看他的神情,他住在這裡也不安全啊。
“你要是覺得不安全,我去和梁惠一起住,有嚴淞在,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沈青禾委婉的拒絕了武容的這個提議。
“嚴淞也在軍營裡,而且梁惠也將要搬到嚴淞的帳子裡小住幾日的。”武容不知道為何沈青禾不同意她的這個提議,她還是見嚴淞和她申請讓梁惠住進她的帳子裡的事情,才想起來讓沈青禾也住在這裡的呢。
“梁惠是嚴淞的夫郎,他住在嚴淞那裡是正常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人說什麼的。”沈青禾見武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垂下眼簾躲避開武容炙熱的目光,又一次委婉的講道。
武容此刻才知道沈青禾的意思,她目光也冷了下去了,是她沒有考慮周到,她走到沈青禾的身邊,把人輕柔的抱在了懷裡,“跟著我,叫你受苦了。”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了一會,武容才又道:“我叫人在我的帳子旁,再給你搭一個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