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快點”

鳳九被顧浮生抱進來就暈了過去,這徐長安才堪堪走到門口,就被顧浮生給拎到了鳳九的床邊。

此刻,風機正趴在床上,悲傷一片狼藉,衣裳都被抽爛了,傷口上血肉模糊。

“你家又動用家法了?”

這將軍發的家法可是有講究的,這藤條是鐵木做的,看似像鞭子,但有比鞭子硬,抽在身上彷彿棍子在打一樣,而那藤條上的細刺看著細細的,但實則這上面帶著不是很明顯的倒勾,抽在人的身上帶著小片的血肉,手重一點也能讓人傷經動骨。

被徐長安這麼一問,顧浮生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頓時,徐長安被那一眼掃不由打了個寒蟬,也沒再說話,給鳳九把起脈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浮生的心彷彿都揪了起來,他家的家法他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擔心。

良久,徐長安才松開鳳九的手。

“怎麼樣?”

顧浮生急切的看著徐長安問道。

“沒事,都是皮外傷,看來這次執行家法的人是留了情的。”

說著就伸手就準備去脫鳳九的衣服,卻被顧浮生一把將手給抓住了:“你幹什麼?”

顧浮生的臉色發冷,看著徐長安的手彷彿恨不得將它給剁了一般。

徐長安被他看的心裡也有些發冷,愣了愣才回道:“給她看傷啊……”

這不說還好,一說,顧浮生的臉色越發的冷凝了,看著徐長安額眼神都帶著刀子,嗖嗖的往徐長安的身上甩。

“出去,我自己來。”

“誒,顧家小子,你想什麼呢,我這都麼大年紀了,又是大夫,你至於嗎?”

看著顧浮生看一下要少塊肉的樣子,徐長安不怕事兒的來了這麼一句,這話勘堪說完,就看見顧浮生冷冷的看了過來,從上而下,最後落在他腿間:“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呸,你這混小子這心可真歹毒。”

被顧浮生這麼一說,徐長安頓時就炸了,拎起揹來的藥箱腳不沾地的往外跑了。

這才剛跑到門口就被扶風給拎走了,於是徐長安怨念了,怎麼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的就喜歡拎著走呢,他還好好的好嗎?

徐長安一走,顧浮生小心翼翼去脫鳳九身上的衣服,只要沒有內傷,外傷的話他可以說比徐長安處理的還熟練些,有的傷口上的血漬已經幹了,緊緊的粘在了鳳九的面板上,顧浮生拿著剪刀小心的將衣服剪開,然後用溫水將粘在她身上的衣服潤濕了,再緩緩的將衣服扯了下來,除了後背,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但著重後背的傷比較多。

待將鳳九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顧浮生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長出了一口氣後,拿起放在身邊的傷藥灑在鳳九的背上,傷藥倒在傷口上時,鳳九不由嘶嘶的直抽氣。

“喂喂,你要謀殺啊,你這是在幹什麼。”

原本暈過去的鳳九被疼醒了,一睜眼就感覺別上針紮似得,火辣辣的疼,就跟傷口上撒鹽那感覺一樣一樣的。

“忍忍,給你上藥。”

見鳳九張牙舞爪的要起來,連忙低喝一聲。

鳳九也不是真要起來,聽顧浮生這麼說,自然是沒動了,之前痛的麻木了反倒是沒感覺到痛,如今這會兒緩過勁兒來了,那不是一般的疼。

“葉兒呢?”

鳳九趴在床上,忍著疼開口問道。

“扶風在那邊照顧著呢。”

“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