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說話間松開了推著顧浮生輪椅的手,緩緩走向鳳寧。

鳳寧見狀不由退了兩步,彷彿一隻受驚的兔子看著鳳九:“大姐姐,你要幹什麼?”鳳寧的聲音很小,嬌怯怯的,彷彿鳳九要把她怎麼樣一般。

當然,實際上,鳳九也是要把她怎麼樣的。

一旁的尚秋憶見鳳九沒淹死不說,竟然還找鳳寧的麻煩,被夏玉靈的揍的沒處發火,此刻見鳳九走過來,想著若不是她,她也不會和夏玉靈打這一架,立馬一步擋在鳳寧身前。

“鳳九,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和你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鳳九看都沒看尚秋憶一眼,伸手將人給扒到一邊去了。

和夏玉靈打了一架下來,尚秋憶的心裡就憋著一口氣,又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推到了一邊,頓時怒火中燒,對著鳳九怒目而視:“你敢推我?”

說著就想上手,卻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尚小姐這是當我死了?”當著他的面就敢動他的人。

顧浮生說話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陣陣稟咧的氣息,帶著肅殺的氣息,將尚秋憶嚇的一愣,感受到顧浮生身上的氣息時,知覺的渾身都有些發寒。

此刻,她才想起這是在將軍府,顧浮生那個死癱子家裡,這樣想著,她咬了咬唇不甘的收回了手,擔憂的看了鳳寧一眼,但還是退到了一邊。

這一切不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這邊鳳九走到鳳寧的身邊,冷冷的看著她,身上的水滴在地上,頭發被水沖散了,臉色發白,就像一個女鬼一般。

“這是第二次了。”鳳九的聲音發沉,目光帶著陣陣寒意。

鳳寧見狀心頭猛地一跳,嚥了咽口水:“什麼,什麼第二次……”說話間雙眼通紅的看著鳳九:“大姐姐你說什麼寧兒不知道,你是在怪寧兒不下來救你嗎?”

“寧兒也想救你的,只是,只是寧兒不會游泳啊……”鳳寧一邊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旁的謝玉書看的心疼,正準備開口,卻有人先了他一步。

“鳳九,這事本就不怪二小姐,你現在找她麻煩不是無理取鬧嗎?”太子謝祁玉看著咄咄逼人的鳳九有些不悅的開口,說完轉頭看向顧浮生。

“顧將軍還是管管你家夫人,狠逼庶妹,強詞奪理,哪裡有當家夫人得樣子。”

謝祁玉這一開口,謝玉書自然是不會開口了,同時他心中也是暗喜,剛剛顧浮生對鳳九的態度是有目共睹的,此刻這樣說恐怕是惹惱了顧浮生了。

顧浮生雖然不在朝堂,但手握兵權,他們兄弟都是鼓足力氣在拉攏,如今謝祁玉得罪了顧浮生,那他就多一份機會了。

謝祁玉不是個笨人,他自然知道這樣可能會得罪顧浮生,但在他的心裡,他乃東宮太子,是以後天下的繼承人,顧浮生在有權,那也是臣,他拉攏他是他的福氣,他會這樣說也是想告訴他,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別以後跟了他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況且鳳寧是他看上的人,怎麼能讓人這麼欺了去,而鳳九也著實太過分了些,鳳寧不過就是沒去救她,既然就要報仇,這不是欺負人嗎?

謝祁玉的話堪堪說完,顧浮生連眼頭沒抬:“有沒有當家夫人的樣子,就不牢太子殿下操心了。”顧浮生的聲音越發的冷了,渾身的肅殺氣息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來,一旁的謝煥不動神色的往一邊挪了挪,這人是要發火了啊,他還是離遠點,省的到時候濺了一身血。

太子原本以為顧浮生肯定會讓鳳九停下來,卻不想等來這麼一句話,臉上頓時就有些下不來。

“顧將軍可真是好大架子,你知道你說的什麼嗎?”謝祁玉怒道。

也就是此刻,一直沒有出聲的鳳寧焦急的開口:“太子殿下,都是鳳寧的錯,還望殿下不要為寧兒出頭,大姐姐終歸是寧兒姐姐,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鳳寧的雙眼發紅,把一個為心上人擔心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直作壁上觀的八皇子見狀,心中頓時怒了,隨即想到從潯陽姑姑宴會過後,自己多次約見鳳寧,卻被鳳寧以各種理由推了,之前還的那個她有苦衷,如今看來,鳳寧這是攀上他太子哥哥了啊。

這樣想著,心中不由怒火中燒,他對鳳寧是有那麼幾分真心,但也不是真的非她不可,但她這樣戲耍自己怎麼忍的下這口氣。

“鳳二小姐可真是善解人意。皇兄連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問問就如此維護她,難不成皇兄是對二小姐有什麼想法?”

謝玉書的話不可謂不露骨,原本是心知肚明的事兒,但被謝玉書這樣說出來,頓時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鳳寧聞言也是臉色一白:“八皇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寧兒和太子殿下。”

鳳九聽到謝玉書這樣說,心中也詫異了翻,這人不是喜歡鳳寧嗎,怎麼這個時候不幫她,反而嗆起來了,但隨即看到鳳寧看向太子殿下的眼神,頓時也明白了。

但是這與她何幹,也懶得看他們你來我往,尤其是鳳寧白蓮花的模樣,鳳九看著就忍不住想打人,事實上,鳳九也這麼做了。

抬手,二話沒說就給了鳳寧一耳光:“這一下是大明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