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男人的話一落,鳳百川帶著憤怒的聲音就響起,隨即一腳踢在男人的身上,將人踢倒在地上。

“孽障,你還要不要臉,我鳳百川怎麼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鳳百川只覺得怒火中燒,看向鳳九的目光充滿了厭惡,抬手就往鳳九的臉上招呼。

身後的宮玉花和鳳寧見狀都不由幸災樂禍起來,原本還提著一顆心的宮玉花在男人開口之際就放心了下來。

然而,她們所期待的並沒有出現,鳳百川高揚的手被一隻素白的細手堪堪擒住。

“別仗著你是我爹就能想打我就打我,空口白牙你就信了這個混子的話,到底是我抹黑了昌伯侯府,還是你想抹黑昌伯侯府。”

“我倒是無所謂,鳳氏一族可不止我一個女兒,侯爺要慎言。”

說話間,鳳九松開了鳳百川的手,鳳百川被鳳九的話說的有些發窘,但卻怎樣都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倒是沒有在動手,沉著臉看向鳳九:“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樣一個混子,有什麼理由要冤枉你。”

鳳百川還是有點腦子的,若是今天這男人的話傳出去了,別說鳳九,整個鳳氏一族的女兒家聲譽都毀了,哪裡還能嫁個好人家,更別說幫自己鋪路了。

“什麼理由?自然是有人收買,不然我一個女兒家怎麼會招惹上這些混不吝的。”說話間,鳳九緩步走到了剛剛說話的男人身邊,目光悠寒泛著淡淡的涼意,看的那男人心裡發怵,下意識的就想躲。

奈何剛剛鳳百川那一腳也不輕,愣是沒動的了,鳳九走到他身邊,揚起之前取下來的發簪,快準狠的往男人身上紮了去。

“說,是誰指使的你。”鳳九下手的地方都是穴位,一簪子下去,男人知覺得渾身有成千上萬的針在紮他一般。

“他不說,你說。”鳳九看著在地上打滾卻依舊咬緊牙關不鬆口的張三,二話沒說,轉身看向另外一人。

說話間,手上把玩著剛剛用在紮男人的銀簪,眼眸幽黑彷彿一汪看不到底的黑洞。

趙六看著鳳九手裡的銀簪,整個人彷彿置身冰窖一般發冷,看著張三在地上打滾的樣子,嚥了咽口水:“我說,我說……”

說話間他從地上爬起來,跪著:“是她指使我們這麼做的。”伸手指向宮玉花。

“你胡說,我娘為什麼要指使你。”說話間鳳寧轉頭看向鳳百川:“父親,我看這樣紅口白牙汙衊娘親的混子,就該拖出去亂棍打死才對。”

趙六的話一說完,鳳寧就忍不住開口呵斥起來。

一旁的鳳百川聽聞鳳寧的話後,沒有出聲,神色低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宮玉花見狀,心頭一陣發緊,神色悽悽的看著鳳百川:“侯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寧兒也是侯府女兒,我陷害大小姐有什麼好處。”說著,猛地轉頭看向地上的張三趙六兩人,目光如炬:“定是這起子混子想要汙衊我,來人,將這兩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宮玉花的話一落,馨蘭苑的婆子家丁們就走了過來,鳳九蓮步輕移,攔在兩人的身前,似笑非笑的看了宮玉花一眼:“我看誰敢。”

“這人不過才堪堪開口,宮姨娘和二妹妹就這樣著急,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侯爺,你覺得呢?我剛剛拖著個人來生死不知,就要將我送官,宮姨娘和二妹妹可真真是好氣派,開口就要將人打死,也不知道禦史臺知道了怎麼想,畢竟這人可不是家裡的奴才。”

鳳九的話,像一記重雷,在宮玉花母女耳邊響起,大冷的天,兩人頭上都不由冒起了冷汗來。

“還不快退下,你們好好說,要是胡亂攀扯,本侯定不會放過你們。”

鳳百川臉色鐵青的開口,看似在為鳳九說話,實則依舊在包庇宮玉花母女,鳳九聞言,扯了扯嘴角。

“就是這位姨娘,讓我們在去寶法寺的路上等著,說是大小姐每年都會到寶法寺上香,讓我們毀了她的清白,屆時不僅能拿到銀子,還能將大小姐許給我們。”趙六的雙眼想淬了毒一樣,看著宮玉花,這個賤人,竟然想將他們滅口。

“你說的可是真的?”

鳳百川臉色鐵青的看著趙六開口。

“你胡說。”

宮玉花驚慌的開口,走到鳳百川的身邊:“侯爺,他想害我,你不要相信她的話。”

“我這裡有證據,這是這位姨娘來時賞我的。”躺在地上的張三此刻也忍著疼從地上起來,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支赤金石榴開花發簪來,其實著發簪並不是宮玉花賞的,而是他要來的,準備送給相好的,卻想不到如今派上了用場。

宮玉花和鳳寧看到那發簪後,兩人臉色都白了,鳳百川轉頭神色不定的看著宮玉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父親,娘她是為了女兒,才這樣做的定是昏了頭了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你原諒娘吧。”

鳳寧見勢不對連忙跪在了地上,滿臉悲慼的開口。

“侯爺,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有意要害大小姐的,我都是為了寧兒啊,大小姐心腸歹毒想要害寧兒,我這個做孃的怎麼人的下這口氣。”

宮玉花也嗵的聲跪了下來,雙眼含淚的看著鳳百川。

“到底怎麼回事。”鳳百川聞言,怒喝一聲,竟沒再追問兩個混混的事來。

鳳九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那一家三口,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葉兒在旁邊看的心疼:“大小姐……”

“沒事,將這兩人帶下去看著。”現在已經沒有他們什麼事的,她倒是要看看,宮玉花她們要演一出什麼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