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荒原之上,在馬文才遞過來的玉雕小兔子面前,往日的一切又都重新回到了眼前。

英臺木然的轉動一下眼珠,盯著蹲在了她跟前跟前,依然是當初那個可憐兮兮的來求他去給小兔子看病的馬文才說道:“是你!”

“是我,英臺,自從你走了之後,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馬文才看著眼前的女子,眼裡點點滴滴都是感激和愛護。

兜兜轉轉的他終於是又遇到了她,就算是時機不對,地方不對,但是她還是她,縱然眉宇裡沒有了往日的調皮和無法無天。

但是馬文才就是能歐夠知道,這還是當日的那個少女。

“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馬文才,如果你還記得當年我救治你的小兔子的,你就應該放過我,不應該來娶我,你走開好不好!”

英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此時不想要聽馬文才的每一句話,她只是想要在這荒原裡找到山伯到底在什麼地方。

如果山伯沒有在這裡,那為什麼在她的耳朵永遠都是有一個人在呼喚,不斷的告訴她。

我就在這裡,英臺!

“不好,英臺,不好,英臺!”

馬文才溫柔但是堅決的拒絕了英臺的要求,他往前了一步,看著英臺警惕的往後挪動著,馬文才覺得自己的心好痛,是被攪來攪去的那種生疼。

這要比當初小兔子去世的時候,還要疼上一萬倍的疼痛。

“英臺,你為何要後退,那為何要去找那個男人,你明明知道他愛的不是你,他愛的是男子的你,不是女子的你!”

“你說什麼,我不想要聽,你走開!”

不過一句話而已,就足以讓英臺淚如雨下,精神崩潰。

英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神裡全是警惕的看著馬文才,她不想要在聽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雖然是真的。

但是英臺不想要聽,她寧願相信,三年的歲月都是真的,這三年來的微笑也是真的,細心照顧這些都是真的。

“就算是你不聽,我也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對不對,英臺。”

馬文才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更是抽的疼,但是心裡的話不說出來,就不可以讓英臺清醒。

因而就算是馬文才閉上了眼睛,但是嘴裡還是說出了他要說的話。

那日英臺和山伯的燈市相遇的時候,馬文才也在。

他是帶著一點點的卑微的希望而來。

唯一的希望就是梁山伯不要出現,如此他才可以順理成章的娶到了英臺。

但是梁山伯來了,不僅是來了,而且第一次看到梁山伯的馬文才也不由得在暗處叫了一聲。

“好一個英挺帥氣的兒郎。”

如果兩人的關係不是情敵,那馬文才是非常樂意和山伯作朋友。

但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轉瞬即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