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府的後宅中,王妃正在屋中默默流淚,燈光下細看,可以看到她的身體正在不斷地顫抖。一旁的侍女,同樣是淚流滿面,卻不敢出聲。

趙穎站在他孃親面前,急的直跺腳。

“娘,不管願不願意,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兒的性命,你就這一個獨苗,父親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

王妃流淚點了點頭,撫著心口說道:“我兒,為娘知道,但……”

趙穎臉上閃過一絲兇狠之色,“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拼命便沒有咱們活路,皇上一定會秋後算帳,尋些父王的過錯,那是很容易的事。”

王妃努力地站了起來,拉著趙穎的手,“我兒,咱們去哪裡呢?”

“父王早有安排,咱們趁夜出城,向西去蒼山別院等待訊息,如果父王得手,皆大歡喜,如事有不逮,咱們便向西去投秦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兒,為娘好怕,為娘這些年就守著你父王和你,為娘……”

趙穎哪裡有時間在這裡抒發感情,對著侍女使了一記眼神,兩人架著王妃出了後宅。

前院四王爺的書房中,趙銳摸著那把漂亮的鬍鬚,一副淡定的模樣,看著汝陽侯鍾宇、襄陽侯戚輝、顯武營遊擊等人。

“現在什麼時辰了?”

襄陽戚輝侯四十多歲,憂心如焚的說道:“已經過了亥時,事急矣。再不動手,只怕會失去最好的機會。”

趙銳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越到大事,越要沉的住氣,現在京中還有什麼人馬?就三千營中那九百驍騎,咱們用人也將他們圍死了。”

汝陽侯鍾宇看著案桌上的煙已經快要燃盡,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王爺說的不錯,只要文昌侯和上柱國不在這裡,就太子和李元輔,能濟什麼事?”

“可是。”戚輝還是吞吞吐吐,“宛平駐紮著南宮常的人馬,要是他們趕到……”

“他們趕到,事情已經結束了,當今聖上為小人所欺,孫興龍和內相戴權把持朝政,咱們清君側,清除這兩位小人,輔佐太子監國,南宮常難不成敢違背太子的命令?”

趙銳說的是霸氣橫秋。

“要是聖上得知,提兵回京,又該如何?”一名遊擊忍不住問出聲來。

本來此事並不欲讓這樣的中層將領知曉,趙銳見萬事俱備,箭在弦上,便笑道:“皇兄回不來了,有人在涼山侯著他呢。”

戚輝看到四王爺和汝陽侯成竹在胸,終於將心事完全放了下來,狠狠的一拳砸在案桌之上。

“香菸已盡,幹!

……

花魁的選舉開始了,各位名妓前去準備,憑著自己的號碼依次登臺,方盼等文學大儒早已經就位,絲竹之聲將整艘花船的氣氛點燃,不少士子和商賈的吼聲狂熱起來。

南宮适、牛清、柳彪走到雲逸身邊,捶了他一拳,這才將還在回味的他驚醒過來。

“滋味如何?”柳彪的聲音中充滿著十分的不友好。

“三月不知肉味啊!”雲逸卻顯得心滿意足,“這兩名名妓花活玩的順溜,昨夜我跟輕煙連彈了五發,和慕雨幹了四炮,現在到是有些腰疼。”

“吹吧你。”牛清黑了麵皮,任誰心中的名妓被人一夜連幹幾次,只怕也是不樂意的。

從今之後,這兩人的名聲算是全毀了,一夜來上幾發,還是名妓嗎?

名妓是烹烹茶,把把酒,唱唱小曲,吟風弄月,而不是賣肉的。

如果成了賣肉之流,這身價只會直線暴跌。

想著這些,南宮适搖了搖頭,“這些名妓,從此之後都跟我們兄弟無緣了,這次就算能當花魁,和你這一夜傳揚出去,只怕令士子們忘而卻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