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在山腰間飛奔起來,雲逸心中暗暗忖道:“這兩名轎伕都有如此精純的內力,這花蕊夫人看來已經是功參造化了。”

小轎晃晃悠悠,轎中香氣襲人,本來一人的小轎,現在坐了兩人,彼此少不了有些摩擦。

雲逸實在受不了花蕊夫人的火辣,見她毫不在意,只能向旁邊縮了縮。

“咯、咯。”花蕊夫人笑了起來,“雲少害羞呢,玉面少年,滿樓紅袖招,本座給了你機會,你卻並不珍惜呢。”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答話,雲逸只好調轉了話題。

“夫人知道逍遙派嗎?”

“咯,咯,別叫我夫人,這樣顯得咱們成了兩代人,叫本座姐姐就好。”花蕊夫人一笑,那身體各處一陣的抖動,看得雲逸腎上腺素直線上升。

都說江湖兇險,看來這話是真的,口乾舌燥的雲逸覺得比和耿彪大戰三百回合還讓人難受。

“姐姐。”雲逸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家女方都主動了,難不成要作那禽獸不如之人?

“這就對了,你說消遙派啊,這話說來很長,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不如到了姐姐那裡,再細細說與你聽。”

雲逸“……”

……

王帳中氣氛輕鬆,大燕皇帝拓跋烈正用鑲著寶石的小刀在烤的金黃的全羊身上割下一塊精肉,輕輕放入到自己嘴中。

“咱們帶來的羊肉乾,一定要儘量節約,無論是作戰還是行軍,都是最方便的東西。”

幾名將軍連聲答應下來,這次南下成了這副局面讓人微微有些氣妥,但吳國的懦弱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的美人,連他們流著口水,心中總懷著一個美麗的夢想。

“威遠城,可惜了啊!”拓跋烈的眼光從全羊身上移開,停在了大悲國師的身上。

“陛下,世事難料,威遠城之敗老衲負有很大的責任,本以為南宮儼難逃一劫,加上軍隊內亂,咱們可以輕鬆破之,不料……”

“國師不必自責。”拓跋烈對大悲國師態度非常和藹,帳內的將領們知道,如果換成軍隊中的人,只怕早被拖出去處斬了。

大悲神僧不但是燕國的國師,也是北武林婆羅門的梵天神,在北地享有崇高的聲譽。

燕國建國以後,大肆宣傳佛法,將其定為國教,在龍門山上由拓跋家族領頭,雕刻了無數的石窟,進一步將佛法在全國發揚光大。

“人肉磨盤,吳國絕對想不到,咱們至少能支援幾月,就算沒有糧草,也未必就輸了這仗。”拓跋烈眼神中有一團火苗在跳動。

大悲神僧雙手合什,“我佛慈悲,會保佑燕國的將士,此戰吳國並無成名的高手,他們被君皇巔峰所牽制,趁他們來不及反應,只要攻破威遠城,吳國定然無力迴天。”

拓跋烈點了點頭,提高了音聲,“飛虎峪那邊情形如何?”

一名將領聞聲回道:“陛下,那裡一切平靜,只要咱們守住了谷口,任他千軍萬馬,也休想衝出一人。”

話音剛落,就見一名偏將連滾帶爬的衝進王帳,聲音因為驚恐已經變了聲調。

“陛下,飛虎峪出事了,吳國人衝破了谷口……”

“啪……”

拓跋烈手中的小刀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一張紅光滿面的臉龐瞬間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