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适看到雲逸無恙,也是長舒一口氣,甩鞍下馬,將馬韁向親兵一拋,大笑著走了上來。

“雲幫主,威遠城大捷,差點生擒拓跋烈那老小兒,父帥已經吩咐,大擺宴席為幫主慶功,如果我們兄弟請不到雲幫主,那就……”

“兄長,那就如何?”南宮常從來就有演戲的天賊,當日在病榻前輕易瞞過了馬步青,此時那一臉驚慌的模樣,不知情的人禁不住為他擔心起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雲逸還沒有讚歎完畢,就聽南宮适苦著臉說道:“那就一百軍棍跑不了。”

兩兄弟演戲並沒有吸引住雲逸,反而是小兵手上那張弓,和弓弦上的威壓,讓雲逸雙目微微有些刺痛。

前輩高人,果然出手不凡。

此時弦上的金毗箭指向白玉成,猶如猛禽收翅,作勢欲撲。

“震天弓!”

白玉城臉色大變,這張名滿天下的神弓,是南宮世家的鎮門之寶,南宮儼一直當成寶貝,此時竟然出現在一位明不見經傳的小兵手上。

白玉成想動,想去殺了雲逸。

可是他不敢動,一步也不敢動。

那份氣機已經鎖定了自己,白玉成是武學大行家,知道自己一動必將引發箭上的氣機,面對這張兇名赫赫的弓,自己難言有十足的把握。

震天弓,當世三大神弓之一,白玉成從來沒有試過,也不想嘗試其威力。

這時從街上又跑來一營士兵,當頭者正是張敏峻,身後正是和雲逸一起立下大功,消滅了拍杆鉅艦的輔兵營。

“將軍!”

數百名士兵齊唰唰對著雲逸敬了一個軍禮。

“我們勝了!”

看著這個場景,雲逸心中也是激動不已,透過這一戰,這些不受重視的輔兵,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戰士,相信南宮世家不會虧待他們。

對將士們招了招手。雲逸大吼了一聲。

“咱們喝酒去,今天誰不喝醉,誰就不是兄弟!”

南宮适大笑著走了上來,緊緊的擁抱著雲逸。

“喝酒去,酒中乾坤大,醉中日月長。”

“喝酒去,醉臥沙場君莫笑!”南宮常也振臂大呼。

滿街計程車兵,兵刃敲擊了起來,齊聲唱起了軍營中的破陣曲,向自己的將軍們致敬。

雲逸還沒進金錢幫的大門,就被圍著向威遠城衙府走去,不過在忙碌之中,他並沒有忘了交待石志,帶著五月去味道江湖大吃一頓。

一時間熱鬧散盡,街心中只有幾具再無生機的屍首。

白玉成扶著獨孤鵬,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只覺得熱鬧是他們的,自己卻什麼也沒有……

雲逸知道南宮世家也是不希望自己與江南盟結下血海深仇,畢竟一場大捷之後,威遠城中需要穩定,在南宮儼這樣的統帥心中,江湖仇殺只是小事,穩定的局勢才是最重要的。

雲逸也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白玉成的武功太強,犯不著與他性命相搏,高手拼命之下,必然會兩敗俱傷。